坡之下才把臉上劃破受傷,細節和那苗風所教的一般無二,兩人這才臉色漸緩,嗯了一聲。
苗風見至尊寶臉上笑意恨得牙齒直癢,可也只能順著他的話給師父師叔解釋補充,兩人所言合拍,那二人才算是信了。
百鶴此人外表嚴厲內心卻甚慈祥,所以梅花才把門內處置弟子之事交予他手,他想起八月生死未卜,至尊寶孤苦可憐,心中不由一軟,朗聲道:
“苗風,你好好照料至尊寶!他年紀尚幼又是初來山上,諸多地方都得細細給我說明白了,若再有差失受傷,我唯你是問!”苗風只得連連應聲答應。
到此時此刻,那山上打架之事才算是堪堪了結…
眾人分開之後,那苗風獨自來到練武場上,心中一股惡氣翻滾洶湧早已按捺不住,呼的一拳就砸在了那皮囊假人的身上!
嘭!嘭!嘭!…
苗風把滿腔怒火盡數發在這假人身上,一拳快甚一拳,一拳狠甚一拳,噼噼啪啪一通發力,也不知打了幾百幾千拳!
最後全身力氣灌注在拳頭上,呼的一聲把假人打穿個窟窿!
他這才跌坐地上,氣喘吁吁的尋思對策。
原來,那孔峰與他是同期弟子相交甚好,今日押送去思過崖的路上也打聽了究竟,孔峰知道他的心性,於是便誑他那八月是回山來奪這掌教位置的,至尊寶以後便可接任云云——這一來二去的假話雖然不羈,可正中了苗風的心事,便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雖說那苗風今日與至尊寶交善揭過了此事,心中隱忍,其實內中早已經對他恨到了極處。苗風見師父師叔對他甚為關注,又想起孔峰所言,心中就老大的不痛快,後來想起又聽聞至尊寶上山掌教師祖也親自見了,更是仇恨非常。
苗風心中盤算道:“至尊寶此人桀驁不馴,性子又硬,打罵都不服軟,我算是無法能收服他了,日後若真是相爭起來倒是勁敵,但師父叫我傳授他門中術法,不傳也不成啊!”想起至尊寶剛才的笑容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突然靈機一動:
“對了!師父叫我傳授他修行之法,可並未說明需要傳授那種!本門所擅長是溝通陰冥地府,三火都是修行得如有若無,如此才能輕易出竅、溝通鬼魂,我不如只讓那至尊寶鍛鍊體魄,強修三火,身子越是強健結實,越是不能魂囊分割,到了十二歲的時候斬陰不成,那不就做不了我五輪宗弟子了麼?”
琢磨定了,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不由得自己又得意了一番。
原來那五輪宗弟子但凡入門,都是由三代師兄弟教授各種法門,旨在弱化三火、溝通陰冥,否則三火旺盛是萬萬不可分割出竅的,一旦到了十二歲行那‘斬陰斷陽’之法,但能分割的才可留下由二代弟子傳授術法,此刻也才算正式列了五輪宗門內。
他只知至尊寶年紀不足歲,沒有行那斬陰之法,又怎麼知道至尊寶天賦異稟根本不需此術呢?
第二日清晨,那苗風便帶了至尊寶到了旁邊小校場,和顏悅色道:“至尊寶,入我陰陽五輪宗有諸多法門,可都是要有強健身體才可施法的——我看你身子骨淡薄、體力也尚不足,暫時且來鍛鍊體魄,待到你身子強健足以承受那法術之後,我再教你其他的,可好?”
至尊寶心中其實對他並不十分相信,可這席話有理無理也能分辨明白,再加上自己早就背誦了數十本門內典籍在心中,對於其他也不十分迫切,於是便按照那苗風所教慢慢練習起來。
苗風怕師父抽問之時那至尊寶全然不懂也不行,於是在肩功、腰功、腿功、手形、手法、步形、步法、跳躍、平衡、跌撲、滾翻這些基本身法之中又加入了陰陽師的指法、手印、起勢、喝止等等,倒算是像模像樣。
如此過了十來日,苗風倒是把姿勢手法教了個十足,選了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