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孤兒,故有一說,還在想著關乎他的命數緣由,可那玉笙煙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用手摸摸至尊寶,還是放心不下:“只是,他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究竟怎麼才能醒得過來?”
至尊寶的身子的各種情形,那天吳雖是知道一二,可此刻的事兒卻是半點也不明白了,找不出個法子,也只得苦笑道:“怕是別無他法,我倆也只能等著了…”
玉笙煙見至尊寶忽而滿臉赤紅,大汗淋漓,忽而又青白一片,發紫冰寒,怕他身子在這冷熱交替之間熬受不住,驟然崩潰,於是像個法子道:“我有個法子,你看可否——現在晚霞夕照,那酷熱減些,熱力也不是太過猛烈,我這便圍著他布個引赤陽之火的法陣,待他身子發冷,這便召來赤日之火讓他暖和,助他一臂之力;反之,當他身子發燙的時候,你就把自己周身儲存那些陰冥之氣灌將進入,渡他降溫…”
這法子說起來簡單,但是對於天吳來說卻是大大的不好,至尊寶這情形不知道要持續多久,那天吳體內的陰冥之力又是從各處吸收而來,不能自己產出,要是一旦用得多了,豈不是對它不妙…天吳聞言立刻搖頭,叫道:“不行,不行!這事兒你倒別算我身上,讓他自己熬著,那才是最穩妥的。”
見天吳的眼色神態,玉笙煙立刻猜到了它小九九,臉色當即一沉,喝道:“天吳,你與至尊寶說來共存,可是一非他的御神,二非他的奴僕,三又與他無關…事關生死,我沒那麼多閒工夫與你多說,現在就兩條路讓你選:要麼,你按照我所說的陪著渡他陰氣,要麼,你便給我進去至尊寶體內,陪著他受熬,也少給我在面前晃悠,惹我心煩!”
在那潭中,至尊寶吞吃了心彌泥魚,身上開始發冷發熱,這天吳與他感同身受,頓時覺得難以久持,萬般無奈之下才從體內出來想要避開,誰知出來才發現自己忽然之間變得不畏河水了,於是這才把至尊寶從河中推了出來——要說再進他體內受罪,那是決計不願的。
天吳尷尬著陪個笑臉,討饒道:“別啊!這事兒…”
刷的一聲,那白蓮教中找來的打鬼尺驟然橫在了天吳面前,玉笙煙臉若寒霜,冷冷道:“廢話我也不給你多說!要是不依,我立刻便用此打鬼尺陪你玩玩!”
手指在那尺邊緣一抹,那尺閃爍一現,立刻有股流蘇在隱隱浮動,整個也似活了過來,一呼一吸之間有著獅子怒吼之勢——莫說天吳吃得一驚,就連玉笙煙也未曾想到,這打鬼尺赫然催動之後,還有此種魂元藏於其中!
看起來,那第一關的金剛獅子,便是在剛才已經進入了打鬼尺,作為整個打鬼尺的靈元之力!
“這太…還是不要…”天吳期期艾艾的開口:“能不能…”
“不能!”玉笙煙右手持那打鬼尺,左手忽然伸出捏個法訣,口中赫然道:“施法還是進入,選一條路!”雖然如此說著,但是那手中法訣已經開始變化,頃刻捏出了七大法印,打鬼尺上光芒也水流般的開始徐徐轉動…
玉笙煙如此認真,天吳也不敢多說閒話,立刻搶口:“我灌,我灌…您就別把那打鬼尺弄出來了,看著…看著瘮人!”
它這一答應,玉笙煙心情立刻好轉,笑罵道:“就你還瘮人?最多是瘮瘮鬼罷了——行了,趕緊準備一下,我這裡馬上便能行了。”
她手中取出那蓮花小旗、線香、紅線、八幡符咒,依著至尊寶的身體圍了起來,很快便成個大大的綻放蓮花模樣,也不多說,徑直三道符咒燒得祭起,咒術一念,頓時將那陣勢發動起來…
旁邊天吳苦著一張臉,也堪堪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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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寶吞落那魚血肉汁水,只覺得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膀胱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六處經脈中熱氣鬥盛,如被煮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