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太過突兀,驟然間至尊寶都沒能明白,他瞪著眼、直勾勾盯著哭茶先生,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你、你是說,我師父他們、他們來這裡了…”“不錯,他們一定會來的!”苦茶先生點點頭,環顧四周眾人道:“就算他們今日還未來到,但是明天、後天定然會到的!”
“明白了!”這樣一說,至尊寶心中驟然開朗,也猜到了苦茶先生的意思:“你是說我們暫且等等,稍事忍耐,等到師父他們到來…這樣一來,無論餘國聖母石破軍之流是和誰碰面,一併拿下都絕非難事!”
“便是如此!”苦茶先生再次點頭:“只不過,吉地是這漢江城而不是漢江城中租界,範圍太大,以他們幾人的本事,在這偌大個漢江城中藏起來的話,想要找到卻是難了——寶兒,你除了要盯著那石破軍等人別逃走了之外,還得去將他們找出來!”
既然說清楚了這點,那計劃便也不急在一時了,先便是讓至尊寶等人在這漢江城中找出同樣來避難的陰陽一脈弟子,再作打算——褚啟福將自己手下派去客棧、驛站、行腳鋪子等,然後再是尋找最近被租賃下來的民居,將那諸多人等的情形收集,便於後面檢視;接著是至尊寶二人前往城中諸多紙馬、果蠟鋪中,明察暗訪尋找線索;最後是那青梅天龍二人守在那進城要道上盯著,一旦發現了陰陽師蹤跡,便即刻前來通知。
簡單來說便是在整個城中尋找法門弟子,或者說,尋找那陰陽師一脈的蹤跡,只要找到,便能相勸出手,助其將那餘國和石破軍拿下。
趁著日頭尚早,至尊寶等人立刻便按照分配去了那城中各處,褚啟福更是拿出了西洋衣衫讓眾人換上,說是掩人耳目怕被那識得至尊寶之人發現…見他想得周到,眾人也便依了。
那褚啟福雙手一拍,立刻便出來了幾個僕人給眾人換裝,不但衣服褲子換了,就連那頭髮也整理收拾了一番——按照他準備之物,四人很快便煥然一身,化作了四個身著洋裝、頭戴禮帽、手拿文明杖、臉上一副大墨鏡的假洋鬼子,各自的武器分別被那報紙包裹著收拾起來…這般一弄,莫說晃眼一看認不出來,怕就連面對面碰上了也不知道是原來那幾個人吧?
然後,那褚家大宅又駛來了兩家馬車,口中對眾人直稱少爺,請他們上車…褚啟福見眾人詫然,自己率先笑笑解釋道:“諸位,這馬車可是最好的藏身之處了,你們在暗,他人在明,躲在車上誰也發現不了你們!”
這褚啟福想得確實周到,倒是比至尊寶幾人還更勝一籌,看來不愧是在這法租界和袁三平鬥了十來年的老油子,經驗非是常人可以比擬的。至尊寶等人雖也略知一二,可和他相比起來立刻相形見絀,對此稱讚不已心悅誠服了。
也難怪,這雖然是至尊寶的事兒,但是牽連到了褚啟福,他那絞盡腦汁一夜才想出來的法子,自然便是極好的。
於是,很快四人便分作了兩組出外尋找,在整個漢江城的大街小巷穿行。那馬車上之人顯然已經得到過褚啟福的叮囑吩咐,每每到得個客棧門口停下,很快便有人出來將內中情形報告車上,有時候還連同掌櫃都一併帶了出來,將那住客的情形說得明白——如此一來,很快也就將那幾個客棧檢視得差不多了。
眼看日頭漸漸正午,這半個城中的客棧已經探查完畢,於是至尊寶二人便按出門之時說好的,叫人回到法租界褚啟福的宅子中,吃飯休息不說,順便與青梅天龍二人碰面,將大家所知道的情形說說——可是剛剛碰頭還未說話,外面已經有人急衝衝的跑了進來。
旁邊跟著的是那看門的護院,一面跑一面喊道:“老爺,老爺!有事兒,有事兒稟告…”由此說明自己未曾阻攔此人的原因。
褚啟福知道這事兒是自己吩咐的,說是一旦情況緊急的時候可以不必通報,只需要徑直來此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