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吃著小廝遞過來的白麵餅,什麼也沒說,就一口一口吃著,小廝也不吭聲,他現在對大少爺太失望了,曾經大少爺是滿腹經綸,可是看看現在,整個人都頹廢了。按說,大人被斬首後,周家該大少爺頂起來,結果,現在是三少爺支撐起了周家,大少爺現在活著跟死了沒啥區別!
周柯和馮秀貞吃了白麵餅,倆人誰都不說話,看著周胥和祖母他們坐著馬車,周柯後悔的要死,他當初如果不跟著大哥去找肖雅也到不了今天這個結局。現在肖雅死了,他們卻還活受罪!
馮秀貞咬著白麵餅,心裡恨死肖雅了,現在肖雅死了,她還是恨,如果她當初不私自下山,怎麼會有這麼多事!她的腳早就爛了,現在走一步都疼的鑽心,她想坐馬車,她不想走了,馮秀貞想著想著哭了起來!
周柯摟著馮秀貞說,“秀貞,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我當初能理智一點,也不至於拖累你受這般苦!”
馮秀貞一聽,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捶打著周柯說,“都是你,都是你,你什麼事情都不和我商量,你總是擅自做主,但凡你問我一句,為我著想,也不至於到如今這般田地,都是你,都因為你!”
周柯抱著馮秀貞任由馮秀貞又踢又打!
周柏聽到馮秀貞這樣說,他就看向周柯和馮秀貞說,“行了,你倆也別打了,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我!現在我妻子死了,兒子也死了,我也算遭了報應,你們就別打了!”
聽到周柏這樣說,馮秀貞撲到周柯懷裡痛哭起來!
周夫人看到這一幕,就向玉白她們的方向望去,她見下人們都在收拾東西,就忍不住紅了眼眶。玉白她們的馬車走了,周夫人的眼淚也落了下來,她也開始痛哭,如果當初她沒有堅持下山找肖雅,她現在也坐在了馬車上。
隨著周夫人和馮秀貞的哭聲,漸漸的哭聲多了起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果大家都流放,都吃一樣苦,這樣的日子還能挺的住,現在,跟著三少爺的都坐著馬車離開了,他們跟著大少爺二少爺和夫人的現在都走在流放路上。那白麵餅是真好吃,嗚嗚嗚嗚嗚~~~~~~
玉白坐在馬車上有些犯愁,她對周老夫人說,“祖母,我現在不知該怎麼辦?現在我們的臉上都是乾乾淨淨的,可是她們不行,她們臉上都有刺字,就算把他們救出來,也沒有藏匿的地方。這裡越往北走越冷,那山裡肯定是不能待,您說,這要怎麼辦?”
周老夫人聽了也發愁,最好的機會錯過了,她也沒有辦法,難道她們就真的要跟隨他們去北地嗎?周老夫人只得嘆息一聲。
玉白見周老夫人不說話,就說,“以前在京城的時候,父親身居宰相,我們出門都是阿諛奉承,各種誇讚,什麼虎父無犬子,現在看看,這虎父養的孩子如今跟廢物沒兩樣,除了怨天尤人,一點自救的法子都沒有。別人都給鋪了路,她們愣是能把生路走成死路!”
周老夫人嘆息一聲不說話。
玉白再次後悔,後悔她太早點了第九顆星,她要是晚點一些,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愁啊!
玉白託著腮,她想彧天神君了,她好想彧天神君能接她回家,她不想修煉了,她覺得她還是做她的寵物好,不愁吃不愁喝,她為什麼要修煉啊?她為什麼要來受這個罪?她在自己家裡待著不香嗎?唉!玉白忍不住嘆息,爹爹,你在哪啊?你快來接我吧,我都快要愁死了!玉白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往北邊走,越走越冷,再加上天氣變化,等到玉白她們到了於州,就已經穿上了厚衣服,在往前就是銅州,過了銅州就是寒州,那裡是苦寒之地,人煙稀少,根本就不適合人類居住。
玉白看著外面枯敗的景色,心裡突然有了主意,她對周老夫人說,當初她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