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頭看著他,“你為什麼不提早和我說一聲?”
他微皺眉:“我以為你會喜歡這種, ”
頓了下, “驚喜。”
陸相思嘴角上揚:“是喜歡。”
梁裕白拿過吸管,對準插口,戳破。
她接過,咬著習慣:“但下次, 你還是不要過來。”
梁裕白盯著她一會兒。
她垂下眼,“很多人都在看你。”
他語氣煩躁:“嗯。”
陸相思:“我不喜歡。”
他眉骨輕抬,似乎明白她的意思。
角落處光線微弱,她側著臉,安靜地像是一幅畫。
他臉色驟沉。
而後聽到她說, “都是女生。”
前後幾句加在一起, 他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或直白或□□的目光。
夾雜著喜歡。
她看向他,低聲:“我不喜歡她們看你的眼神。”
梁裕白拉過她的手,答應:“好。”
沒等他們開口,上課鈴響。
十一月底, 這節課是最後一堂課,教授善解人意地說明考試重點。陸相思拿著筆,跟隨教授的節奏在書本上留下記號。
第二節 課還剩十分鐘,自由複習。
陸相思把重點內容摺頁,撕下便籤紙,寫著考試重難點。
寫到最後,她扯下一張便籤紙,貼在梁裕白身上。
梁裕白從手機裡收回視線,扯下那張紙。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宛若黑夜,窗戶裡映著他的輪廓。
他俯身向她靠近,呼吸噴在她頸邊,念著便籤紙上的字:“陸相思的男朋友?”
她轉過頭。
感受到他的唇擦過她額頭。
他眼睛似深潭。
而她是上面泛起的漣漪。
她嘴角揚起的弧度,是河流決堤的訊號。
陸相思:“不是嗎?”
他舉著便籤紙:“貼我身上?”
她眨眼:“這樣別人就知道了。”
梁裕白低眸,眼瞼藏著溫柔。
她壓低了聲音,喋喋不休地說:“小時候有個人總是在我背後貼紙條,上面寫著……陸相思是個大笨蛋,氣得我每次下課都要和他吵架。”
“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這樣對我。”
“……是因為他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