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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裕白叫她的名字:“陸相思。”
她仰頭。
他說:“走吧。”
門隨之開啟。
廊道里的燈落在她眼睫上,她眼睫輕顫,“你不喜歡我?”
他皺起眉頭,顯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有這種想法。
“為什麼趕我走?”
“留在這裡,”他平靜地說,“我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
她想問會發生什麼,腦海裡突然想到了,面上一熱,偏過頭,“那我回房了,你……早點睡覺吧,晚安。”
步子剛邁出去。
手被他拽過,連人一起。
他在她額上吻過,喘息壓抑,“晚安。”
她有些懵地:“我們是在一起了吧?”
他搖頭。
她愣在原地。
梁裕白盯著她,說:“我們之間,是歸屬關係。”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回房後,拿出手機。
沒有開燈的房間,手機螢幕泛著冷白的光,暗度最低。
歸屬。
可以理解為從屬,確定所屬權。
她翻來覆去地思考梁裕白的那句話。
臨睡前醒悟過來。
她是屬於他的。
無關情感與道德。
她是他生命裡不可分離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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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難眠,生出瑰異的部分。
梁裕白坐在陽臺上。
指尖銜著的煙兀自燃燒,煙霧在他眼底泛著漣漪,連帶著他生命裡最不可撼動的部位,都撕開裂縫。
她的靠近讓他終於留有餘地。
萬幸。
他得到了她的心甘情願。
卻又是不幸。
他失去了她的掙扎和絕望。
不論如何,他都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