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休息,要麼去樓下放映廳接著下一場。餐廳裡只剩他和陸相思。
高腳杯裡裝著暗紅色的液體。
她的頭有些暈了。
只覺得眼前的事物都在動,鞏膜被人撕裂,暗紅色的液體浸入眼裡,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詭譎的。
他看到陸相思趴在桌子上,鼻腔裡發出難耐的嚶嚀聲。
她似乎覺得呼吸困難,伸手扯著衣服。
他眸色發沉。
他不可能讓任何人窺見他花園裡的花。
於是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她被他放在床上。
他的手被她壓在身下,並不急於抽開。
距離近到咫尺。
沒有開燈的房間裡,黑暗將所有一切都放大,慾望也被輕而易舉地勾弄。
他的手順著她的臉頰往下。
骨節分明的手,不緊不慢地撫摸著她的面板,眼神貪婪、赤.裸。在深不見底的暗夜,他終於摒棄一切。
最後,落在她肩頭的衣領。
往上還是往下。
慾念萌生。
他神情緊繃,額頭也沁出汗,喉結髮幹。
撥開的衣領下,是曾窺見一角蕾絲花邊的單薄。
她呼吸如山陵般起伏明顯。
在他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他的手是涼的,所到之處帶來一陣顫慄,而他吐出來的氣卻是熱的,像是要把她燃燒殆盡。
不能再往下了。
一切都還有餘地。
梁裕白停下手上的動作。
但腦海裡,又有別的聲音——
只需要再伸進去三厘米。
今晚就無法入眠。
她是他的了。
徹底的,成為他的了。
冰與火的抗衡中。
冰山熄滅闇火,堪堪壓抑住他的慾望,他最後起身,深重的呼吸,都只轉化為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
聲音含著癮和欲,“下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他起身。
離開房間。
門合上。
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