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褚啟福倒是不傻,既免去了貿動此法門中之物的風險,又做了個順水人情送予了至尊寶。
要是按照平時,至尊寶勢必便會讓那親隨去通知公孫大師一行,讓他們處置,但他心中忽然想起一事,於是便向那玉笙煙發問道:“煙兒,你還記得你上次那符馬車輛麼?”
“記得啊,那符馬不是丟失了麼?”煙兒以為他是忘記了,於是便提醒道:“我們從鬼蜮出來的時候只看見了車碾痕跡,並未見到馬車,難道你不記得了?”
“不,不!”至尊寶笑了笑:“我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這符馬車輛只能是你們白蓮教之人驅動,後來又是經由這鬼魂證明了是那餘國聖母拿走——你說,這車會不會便在那袁三平宅中?”
“對啊!”他這一提玉笙煙想了起來:“果然是極為可能的!走,我們快些去看看,要是找到了這馬車,這趕路的速度可就快得緊了。”
心意一決,二人便準備立刻動身,正好此刻那原本計劃中的洋車也開了出來,三人便立刻上車朝著那宅子而去。
此處非個宅院,而是處名義上屬於袁三平的醋坊,在那法租界邊緣沿江的河邊,多年之前便已經荒廢,而如今此處便成為了異類法門的藏身之所。
外面看去,這帶著院落的破舊房舍幾乎殘了,荒草蔓藤覆蓋了整個院落的外牆,窗紙也破爛不堪,蛛網更是在屋內任何角落密佈,內中的案臺椅子、瓦罐醋缸、碾子石板上積了厚厚的浮灰…
至尊寶摔下一步下車,堪堪把這院中掃視一遍,然後推開個吱吱嘎嘎作響的大門,一股飛灰頓時撲面而來——他揮揮手將那灰塵趕開,皺眉道:
“你確定是在這裡麼?我怎麼看,也不覺得這裡像是住著人的模樣啊?”
“大師,不在這裡,不在這裡!”那隨從指著那院子後面,連忙帶路朝前:“是那後面的倉庫,呃,就是儲藏醋罈的地方。”說著話,他很快沿著小路將二人引了進去,沿著往日搬運醋罈的路繞過這搖搖欲墜的房舍,帶到個看起來還算堅固的磚屋面前。
將那兩扇巨大的木門一推開,頓時便讓二人吃了一驚——此地看似破爛骯髒、汙穢腐敗,但不曾想內中非但乾淨整潔,所有用具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些奢華,只不過現在看起來卻是不怎麼樣了…
原本整齊擺放的櫃子被人推開一旁,將那旁邊騰出個地方,而紅木雕花的餐桌被搬到了牆邊,上面擺了許許多多法門才會用到之物;大理石雕紋的牆面被釘上了木釘,掛著法袍拂塵之類;牆角更是有一堆琉璃所制的酒盞杯具,已經被打破了,和那空掉的西洋酒瓶堆在一起,看上去便是住在這裡之人所為!
將那中間個隔斷推開,立刻便看見了後面,那處整個像是個倉庫,而兩艘快船則是系在繩上,旁邊正是所需要的符馬咒車——簡單猜測,此處定然是那袁三平暗地準備的藏身之所,屆時從水路無論逃走還是引來援軍,都是個極為便利的所在,只不過今日因為那鬼蜮中出來的石破軍等人常年呆在地下潮溼陰暗之處,已經習慣瞭如此,所以為了討好才將眾人安置在那所在暫住。
自然,這也絕非袁三平唯一準備的地方,所以即便是毀壞再多也只淡然。
兩人來此的目的並非是參觀這裡,找到了那馬車之後便準備離開,想其馬匹不會距離那馬車太遠,於是玉笙煙便出外去尋,準備找到馬匹之後掛上馬車,施法離開…與此同時吩咐至尊寶準備一下施法的用具,像是將那硃砂墨汁調和好之類的,等他一回來便可以施法。
各家各派施法的物品大多相似,但也有不少是各門派自己擅長使用的,而其他門派則不會使用,恰好其中便有一味叫做苦提的丹藥是陰陽師一脈從來不曾使之物,至尊寶身上也未備有,於是乎他便將目光投到了那牆邊紅木餐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