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手握短刃站到了至尊寶身邊,搖頭不忍再看:“自己同類,這、這是也要吃麼?”
至尊寶點頭道:“此乃化蛇後裔,上古一種兇獸,暴戾嗜血,殘殺無度。剛才我把兩條蛇割破了傷口,自然便淪為了其他化蛇的食物…”他說著話,心中卻忽然一動,驟然想起一事——
這深淵之底便是化蛇這物,那麼玉笙煙他孃親又在何處呢?
眼下有兩個計較,一是說自己二人尋找錯了,二則是婆婆那訊息有誤,除此之外應該別無他說——當然,倘若還有第三,那麼便是說這化蛇乃是後面遷移來的,玉笙煙之母已然因此而葬身蛇腹了!
無論如何,現下都不能與玉笙煙明說,這女子抱著極大的希望前來尋母,倘若覺得無望,那麼情急之下不知會如何,還是先行離開此化蛇聚集的水潭再說…
至尊寶說得一半停下,那玉笙煙倒是沒料到他心中所思此事,還以為另有所見,連忙便拉拉他手臂衣袖,詢道:“你,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被這一拉至尊寶立刻回神,生怕臉上被瞧出端倪來,連忙側過身子朝一旁指去,口中道:“哎呀!我剛剛看那邊有一物晃動,所以想看看,那是個什麼東西,”他假模假式的再看幾下,口中道:“怎地不見了,咿,這倒真是奇怪的緊。”
他轉頭,那玉笙煙自然隨著轉頭,一併極目望去,忽然眼神一動,看見遠處岩石後面有團黑漆漆的東西,顏色與旁邊不同,立刻驚呼:“寶哥,你說的、說的是不是那邊啊?那裡好像有個地方不怎地相同…”
伸手一指,立刻便拉著至尊寶望去。
至尊寶放眼一瞧,見那處果然黑漆漆的一團模糊,竟然好似個洞口的模樣,心中一喜:“正說要引她離開,這便找到了個洞口,當真是天意使然!”連忙左右打量,見此一路竟然還有無數岩石露出了水面,恰踩腳而去;水中翻滾現已稍稍平靜,可是依舊未停,正是個藉機離去的好時機。
至尊寶連忙便道:“極好!極好!這化蛇兇殘難敵,我們現在下不得水去尋打鬼尺,暫避為好…我在前面帶路,你且跟在我身後,千萬莫要落腳差了,掉進水裡。”“我知道。”玉笙煙將手中短刃捏得緊些:“你放心吧。”
當即至尊寶便不多說,飛身躍入水潭,玉笙煙輕呼一聲,他已同時踩在個堪堪露面的岩石之上,借力躍起,飛身落到另處大石之上…如此幾下已到了對面,貼身在那石上反手一探,叫道:“果然是個通道!”
聽得至尊寶此說,那玉笙煙更不遲疑,頓時便飛身而起——她依照至尊寶適才落腳之處,絲毫不差的在那石上一踩,嗖嗖幾聲便飛躍而來,至尊寶見她近前,伸手一託,將玉笙煙穩穩放在身邊。
正待要走,至尊寶忽然心中一動,反手從那山石上取得一截枯枝,把兩人所帶的包裹放在地上哧溜扯下一半,綁在枯枝上端;然後他俯身水中,小心翼翼的用這枯枝上包裹的布團將水中瑩瑩藍血沾在上面——玉笙煙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喜道:“行啦!你這主意正好,這便算是個火把了!”
至尊寶笑道:“也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有些光亮總是好的…只不過,這藍汪汪一片的火把,別處可是尋不到。”說笑中起身,把那枯枝遞到玉笙煙手中:“你拿著。”
玉笙煙知他不用照亮便能視物,當即也不推辭接過手中,轉而便把自己的短刃遞給了他,至尊寶剛要推辭,玉笙煙已搶先道:“我走在你後面,安危都系你身上,自然要把好東西讓給你用了——我這短刃是婆婆舊日所得,削髮斷金鋒利無比,比你的匕首可不知好了多少!你且拿著先用。”
至尊寶知是她掛念自己安危,也不再說,於是略略點頭,這便附身進了洞中…
此洞極為狹窄,二人躬身而行,由於此水潭蒸汽侵潤,洞中溼滑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