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榮則是陷入了迷茫之中,或許她不懂的地方,他能給自己解惑。
快馬趕回張家村,發現外面已經被官府的人圍起來,一律不準裡面的人出去。
看見官兵的那一刻,宋嘉榮以為是要把他們都封鎖在裡面,讓他們絕望無助的等死。
她剛想要靠近村子,立馬有戴著用棉布製成的布巾計程車兵走過來,「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忽然間,宋嘉榮眼前一亮的向不遠處的白衣男人招手,「師兄。」
「師妹。」正與裴珩說話中的男人見到她,很高興的向她走來。
「師兄怎麼在這裡?」宋嘉榮想要問他,你回來了怎麼不寫信給我,但想到他們兩人關係稱不上多好,只能作罷。
不過看見師兄出現在這裡,她對能研究出瘟疫的藥方的信心開始成倍增加,如果,要是師父也回來的話,更好不過。
「我本來是要拜訪祖父的,但是聽到這裡發生了疫情,祖父年紀大了不好在操勞,要是不小心染上瘟疫很可能會扛不過來,所以我主動請纓過來幫忙,也不算浪費我一身所學。」謝玄衣說完,眉頭微皺,「你明知道現在有瘟疫,怎麼還到處亂跑。」
「因為我想的也和師兄一樣,不想浪費自己的一身所學。」宋嘉榮回。
謝玄衣一聽,眉頭皺起,「胡鬧,你一個女人知不知道瘟疫有多可怕。」
宋嘉榮笑容一僵,「我知道,但我也想要儘自己的一分綿薄之力。」她攥緊拳頭,「我意以絕,師兄你不用勸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裴珩不贊同他的話,「大夫的職業與性別無關,只與醫德醫術有關,宋大夫不懼會被瘟疫感染的危險願意來幫忙,本就難得可貴。」
一句話堵的謝玄衣倒像個小人。
宋嘉榮也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他給予自己的尊重,承認她是一位大夫。
在他的眼裡,她首先是個大夫,隨後才是個女人。
疫情來勢洶洶,情況遠比他們所想的要棘手。
宋嘉榮之前在酈城對莫知縣說要成立疫藥房一事,沒有想到他會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裴珩遞給她一塊用紗布,濕棉花製成的面巾,「這是太醫院研究出的用來阻止瘟疫透過口鼻,唾沫傳染的方法。」
宋嘉榮也清楚易感染的瘟疫都是會透過空氣,唾沫傳染,沒有猶豫的接過後戴上,「太醫院的人來了嗎。」
「還在路上,不過附近的大夫已經被我聚集在此地。」
宋嘉榮忽然想問,你說的大夫,是否包括酈城的大夫,但是又好像沒有要問的必要。
是與不是,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宋嘉榮不知道的是,她當日離開酈城的下午,就有一個帽子都歪了的衙役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人!」
正在後堂的知縣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了,快說!」
「剛,剛才廬州那邊傳來訊息,說是,說是臨安突然爆發瘟疫,現在半個城都淪陷了。」衙役說得太急,差點兒導致一口氣喘不上來。
靜,先是死一般的寂靜。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臨安怎麼會突然淪陷了!」
肩膀被抓住的衙役也是嚇得急白了臉,「是真的,小人說的都是真的,廬州的大人現在還沒走,正等著大人過去處理此事!」
嚇得白了臉的莫知縣腦子空白一片的往後退,正好退到太師椅上,兩條腿都是軟的。
她說的居然是真的。
很快,由縣令張貼告示,採取的還是宋嘉榮先前提出的建議。
在進城的入口設立關卡,嚴禁普通人隨意出入,疫情期間禁一切娛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