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道長,我家日子過得這麼苦,是不是因為這宅子的風水不好啊?」
潘筠就四處看,將堂屋,二進院和後院都看了一遍後微微眉,「奇怪,這座宅子看著風水極好啊,可為何卻縈繞著一股怨氣呢?」
張大娘心中一緊,連忙問道:「這怨氣有何害處?」
潘筠道:「害處說大不大,畢竟此怨並不針對你家,它亦無害人之心。但說小卻也不小,這怨氣影響了你家的氣運,不僅你長子官途受影響,還影響你家中親緣,讓人平生怨之氣,長久以往,夫妻失和,母子不睦,鄰里也頗多糾紛。」
「我就知道,定是那楊安或者岳氏的冤魂作祟,」張大娘怒目平視空氣,單手掐腰,指著空氣就大罵起來,「我不管是你兩公婆的誰,現在這宅子是我住著,就是我家,你們人都死了還冤魂不散,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找害你們的人家去,纏著我家算怎麼回事?」
張大娘不僅轉圈罵,轉身還跑進廚房拿了一把稻草和打火石出來,一卷稻草就點燃,然後四處揮舞點燃的草把,大聲罵道:「你們做人都是窩囊死的,成鬼了我還怕你們?趕緊從我家裡滾出去,再不滾,我拿黑狗血潑死你們!」
張大娘圍著院子,堂屋和後院都罵了一圈,直到火燃盡才氣喘吁吁的停下。
她目光炯炯的看著潘筠,問道:「道長,怨氣散了沒?」
潘筠張嘴正要說話,張大娘又突然大叫道:「等一下,這可不算是解決的,
這還是算命而已,算一回事!」
潘筠:「—-我知道,一文錢嘛,價格不變。」
張大娘這才放下心來,目光炯炯的看著潘筠,「怨氣走了嗎?」
潘筠搖頭:「沒走。」
張大娘臉上的笑容眶的一下垮下來,懷疑的看著潘筠,「道長,你不會是騙人的吧?我都把他們罵成這樣了,他們還不走?」
潘筠:「他們無處可去啊。」
張大娘臉色難看,「這是我家!他們無處可去是他們的事情,怎麼能留在我家裡?」
「這是他們生前的家,死了之後會下意識的回到這裡,」潘筠道:「你要想他們離開,就得給他們找到去處。」
「哎呦,這話的意思是,我還得給他們找個墓地不成?」
潘筠:「倒也不至於,有家人的地方便是家,你可知他們子女家人現在何處?若能給他們指引,他們說不定會離開這裡去找家人。」
張大娘愣了一下後思索起來:「楊家的人?那得問街坊鄰居,但他們也未必知道·——」
潘筠:「也是,他們家枉死這麼多人,自然不願意跟舊鄰居再有交往,唉,
可惜貧道本領不到家,也算不到他們新家搬去了何處。」
張大娘一聽,壓低聲音問道:「道長,你也知道他們家人是枉死的?」
潘筠:「怎麼,有人說不是?」
「唉~」張大娘突然嘆息一聲,「倒也不是,我們剛住到這裡一年不到,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家人,還有這邊這家人,那死的可慘了。」
潘筠做聆聽狀,「貧道本領不到,只算出兩家是因牢獄之災枉死,具體的卻算不出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張大娘得意的看了潘筠一眼,「難怪道長你只收一文錢呢,我不用算,也全都知道。」
她每天都一個人在家做飯丶打掃衛生,做各種事,早得慌,這時候有個人陪自己說話,又是遊方道士,不會影響自己在這一片的印象,她當即拉著她熱情的討論起來。
「我也是在這裡住了半年後才知道的,這一家的男人原先是個錦衣衛百戶,
姓楊,他娘子岳氏,哎呦,長得可漂亮了,聽說是這一坊裡最好看的娘子,連那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