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道瞪大雙眼問,「你,你不去救你師兄他們?」
潘筠道:「一時還死不了,再看看。」
她道:「剛才我師兄們不也看了很長一段戲嗎?」
白鬍子老道:「……你可真睚眥必報。」
潘筠:「我不僅睚眥必報,我還有恩必償,我是這麼要求自己的,也是這麼要求別人的。」
潘筠衝他伸手,勾了勾手指道:「來吧,報恩,陳自悟師兄。」
陳自悟不由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又換了一張臉,你還能認出來?」
潘筠不答,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趕緊報恩。
陳自悟就把手伸進袖子裡一摸,問道:「你要多少錢?」
「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
陳自悟立即道:「我這條命賤,我覺得就值一兩。」
潘筠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無恥的人。
她想了想後道:「哦,我就是問問,報恩嘛,不應該是問你,你心裡的價位是多少,而是應該問我,在我心裡,你的命值一百兩。」
陳自悟扯了扯嘴角道:「那在你心裡,我還怪重要的。」
「那是當然,你要是不重要,我都走了,我會大晚上的找這麼多人來救你嗎?」
陳自悟看著她伸到眼前的手,袖子裡的錢怎麼也掏不出來。
「其實,我的命真的沒那麼值錢……」
潘筠:「用易容術抵。」
陳自悟立即在袖子裡找起來,掏出了好多東西后終於摸出一張羊皮一樣的紙遞給她,「給你。」
潘筠接過看了一眼就收到袖子裡,其實是丟到了靈境空間中,「這東西看方子就能學會?你要不要親自教一下我?我可以讓你住到學宮裡去,正好避避風頭,你不覺得恐怖嗎,你差點被蟲子爬滿了身體。」
陳自悟打了一個抖,「你,你別說了,我現在就想洗個澡,不,我覺得我得脫光了用火烤一遍全身。」
潘筠一臉理解的點頭,「我理解你,真的,那些蟲子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陳自悟:「好,我教你,你讓我在你們學宮裡躲兩天。」
他看了一眼戰場,道:「你再不去,他們可能真的要受傷了。」
隨著屍體身上的腐肉消失,屍體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它又不知道痛,一劍刺進他的身體裡,它最多因為機體停頓一下,然後繼續不知疼痛的殺殺殺。
反而是殺他的人抽出劍來帶出一劍的蟲子,嚇得差點把劍給丟了。
最後還是張子祥做了提醒,一抽劍,火焰瞬間燒滿劍,將劍上的蟲子全都燒死。
到最後,元力比較深厚的張子祥和另外一位師兄,開始全程保持劍上帶火,腐屍這才被剋制一些。
但不知青年道士做了什麼,他放下笛子,腐屍也能保持很好的活力,他也開始抽劍加入混戰了。
潘筠看了一會兒後確定了自己在張子祥等人中的戰力,嘴角微翹,開始掐訣引雷。
這本就是黑夜,今晚雲層又厚,連月亮都只有一點點的光透出來,所以無人發現潘筠憋了一個大的。
「臣告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誅邪蕩穢,降雷!」
烏雲遮住他們的頭頂,將月光全部遮住,潘筠手勢一出便大喊,「師兄讓開啊——」
張子祥等人心中不安,一劍掃出,阻擋住青年道士的攻擊便飛速後退。
就在他們才退出三步時,啪的一聲,雷電擊下,正中腐屍。
還有一道雷朝青年道士劈去。
青年道士飛身躲開,但那雷就好似長了眼睛一樣,一道劈出一個大坑,發現劈不中他後就繼續劈,接連啪啪啪好幾聲,直到一道雷從他頭頂劈下,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