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雖然起的早,但走的時候沒有吵醒司玉。所以司玉還在宮中睡著,自然也不知道宮中已經傳出了,陛下勇猛,讓司公子昨夜徹夜未眠,現在累得還在睡著的謠言。
這些宮人們非常默契,沒有人敢在南清和司玉身邊多說,就連兩個宮中的侍衛宮女都沒人敢多接觸,生怕哪次惹到司玉,一命嗚呼。
下了朝的南清心情有些煩躁,今天一早就有人參了司玉一本,說他喜怒無常,暴戾恣睢,無故殺害琴師,希望他能處置了司玉。
他知道那是丞相的人,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司玉,而是為了皇后之位。他不可能立皇后的,他也不是他們能拿捏的人。那些人不是沒有眼色的,知道他不會處置司玉後,便放棄了。
他已經找人調查了昨日的事情,逐兔宴上所有人說的話全部展現在了他的案上。看見程前的名字,南清冷笑一聲,丞相的心真是越來越大了。
看到程前想要用一名神態與司玉有幾分相似的琴師羞辱司玉後,南清拿著摺子的手握緊,嚴重的冷光更甚。
突然南清瞳孔緊縮,司玉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遠離這不公的世界,什麼叫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他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猜測,難道司玉身體出的問題,他自己是知道的?更甚至,他自己也知道原因!
他現在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沉著臉來到玉清宮,南清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走了進去問道:「昨日為何會殺了那名琴師?」說完便有些後悔,他的語氣是不是有些不好?
司玉用手擺弄著幾個小東西,都沒有抬頭看他,回答道:「誰讓他模仿我,還想要拿我當臺階,勾搭上你。」
南清臉色好了很多,又問道:「只是這樣?」
「還能有什麼?」
南清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了,但又覺得司玉這件事情做的著實有些過了:「若只是這樣,你可以把那人送的遠遠的,何須殺了他?」
司玉把手中的東西一扔,抬起頭冷冷地看向南清:「你喜歡他?」
「我都沒有見過他,怎麼可能喜歡他?」南清無奈,他不明白為什麼有的時候司玉會這樣無理取鬧。
司玉冷冷地說了一句:「滾!」他還記得,當年他的長兄也如那人一般大,卻被無情地斬斷了頭顱,而坐在上面監斬的就是那人的父親。那人當時同他一般大,他只能躲在人群中偷看自己父親最後一眼,他卻驕傲地站在監斬官旁邊,對著父兄掉落的頭顱面不改色。甚至還將滾落到他腳下兄長的頭顱踢到地下,嫌棄極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
南清直直地看向他,眼中隱秘地閃過幾分受傷,可能司玉就是因為不喜歡在他身邊,才會這樣暴躁,可能他真的做錯了。
待南清走後,司玉的神色是平淡的,淚水卻順著他的臉頰不斷地流了下來,明明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司玉的臉上,莫名有一種如杜鵑啼血般的悲鳴之意。
這次是那名琴師,下次就是丞相,再下次可能就是——南清!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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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忍辱負重琴師(4)
◎如高高懸掛在空中的孤月一般冷傲。◎
權國使臣來的時候, 司玉正在玉清宮休息。聽旁邊的侍衛說權國的公主長相美艷,身姿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