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宮外程斐眼球通紅,提著一把劍就想要闖到司玉的寢宮裡面。程斐恨他的父親,恨他父親漠視他,恨他父親把他當成棋子,但他從未想要他父親死。
可就在一切都變好的時候,他的父親偏偏被人殺死了,還是以那樣不體面的方式。
他去看過他父親的遺體,頭顱和身體完全分開,雙眼瞪大,死不瞑目。面上血肉模糊,像是被人洩憤似的劃了很久。
明明他父親生前是最愛體面的,明明他應該活著平淡地度過晚年。
程斐的雙眸充滿了仇恨,這一切都是因為司玉,那個惡毒狠厲的男人,他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司玉,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程斐的聲音聲聲泣血,好像對司玉恨之入骨。
玉清宮的所有宮人全部拉住程斐,拽著他的衣服不讓他做出能夠讓他後悔的事情。
司玉悠閒地躺在榻上,閉目小憩,好像對外面的鬧劇一點都不在意一樣。旁邊的侍衛兇狠地說道:「公子,要不要我去讓他們閉嘴。」
司玉沒有回答,侍衛也不敢自作主張。
過了一會,外面還沒有消停,程斐大喊:「司玉你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你給我出來,你作惡多端,心狠手辣,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司玉倏地睜開眼睛,眼中一絲情緒都沒有,作勢向外走去。侍衛連忙說:「公子,您親自去豈不是讓他們囂張,還是屬下去吧。」
「我不去豈不是讓他們覺得我怕了。」司玉冷笑。
程斐沒有想過司玉會光明正大地站到他面前,他以為做出這種事情後,司玉會覺得心虛,但是他沒想過司玉竟然會這樣囂張。
他看著司玉依舊一襲白衣,不染塵埃的樣子,只覺得心中發涼。他之前就知道司玉為人暴戾,打殺宮女太監。只是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他就不拿這些當回事。現在板子輪到他的身上了,他終於感受到疼了。
他不該喜歡上司玉,他早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現在的司玉面如冠玉,眉目如畫。外表風光霽月,猶如謫仙,連一根頭髮絲都飄飄欲仙。看著他的目光依舊是淡漠地如月光般,似乎並沒有做出那般禽獸之事。但他清楚地知道,這張金玉皮囊下,就是惡貫滿盈的惡魔。
「司玉,你還敢出來?」程斐恨恨地說,拿著劍指著司玉,如果不是周圍的人拉著,恐怕早就一刀把司玉殺了。
「我為什麼不敢出來?」司玉疑惑:「丞相密謀造反,只能是死路一條,我只是為陛下分憂而已。」
程斐冷笑:「你心裡究竟是這番冠冕堂皇的想法,還是隻是想要滿足你變態的慾望,你自己清楚!司玉,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
司玉看向太陽高照的空中,右手遮著眼睛,聲音似乎有些遙遠:「我只是想讓天能再亮起來,不想讓黑暗再次侵蝕而已,我做錯了什麼?」
程斐根本就聽不懂司玉說的話,只覺得他虛偽又做作,對著拉著他的宮人說道:「如今他為刀俎,把丞相都當成了魚肉,你們這些下人的下場又會如何?現在你們拉著我,日後你們就是他刀下的亡魂。」
周圍的宮人視似乎他說動了,拉著他的手沒有放開,只是使得力氣卻也小了很多。程斐很快就掙脫了他們的束縛,一把劍就向司玉的胸口刺去。
那侍衛嚴陣以待,打算一舉將程斐擊退。可是程斐還沒有來到司玉的跟前,他的劍就被飛速前進的石子打偏了過去。
「還不趕快將貴妃送回宮中。」南清冷冽的聲音響起,程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沒有想到如今這個時候了,南清居然還護著司玉。他到底喜歡司玉什麼,心狠手辣,心腸歹毒?
他不明白,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