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目光看著螢幕, 心神卻被小張警官說的話佔據了。自從昨日見過那個少年後,他就總能時不時地想起那少年。明明還沒有看清那少年的模樣,卻總能想起他的身形, 就好像早就熟識了一樣。
小張警官繼續說著:「那小孩叫司玉,剛剛高中畢業。他父母來過局裡面報警過,說是兒子失蹤了, 但是沒過幾個小時, 就回來銷案了,說是兒子只是和他們吵架,去鄰居家的孩子那裡躲了幾天。看起來沒啥特殊的,就是個青春期叛逆的小孩。」
江清垂下眸子, 他覺得不對勁, 那孩子肯定遇到了什麼麻煩, 不然不可能用那樣的方式向他傳遞資訊。最後的那個場景,他能感覺到那個少年是向他的方向看過來。
他沉聲說道:「繼續查他昨日走出金裕後的行蹤,我懷疑他和那夥傳銷組織有關係。」昨天從那少年口中透露出的訊息, 每一個訊息幾乎都和那夥傳銷組織對得上。只是, 不知道為什麼那少年居然可以出門。而且那少年既然能出門, 就說明他在傳銷組織的地位並不低。那既然這樣,那少年為什麼會傳遞訊息給他呢?
被人脅迫?還是想逞英雄?
想到這兩個可能, 江清不免有了幾分煩躁。不管是這兩個中的哪個原因, 少年在傳銷組織都是有危險的。想到昨日那個狡黠的少年有可能會遭到傷害, 他的心中就莫名多了幾分擔憂與不虞。
看著電腦螢幕前的那個女英雄, 他的心中填了幾分急迫。一開始讓他做這個釣魚執法的人時,他雖然沒有什麼怨言, 但是還是免不了有幾分輕視的。但是一想到那個少年此時正在虎穴中安全不明, 他就想儘快把這個案子辦了。
他操作著英雄來到那個名叫月亮的女樂師前, 先是對她昨日的突然下線表示不滿。
水木:昨天你怎麼沒說完話就下線了,這樣很沒禮貌的你知道嗎?
話語中帶著些不容置疑的傲氣。
坐在司玉旁邊的張哥,指著螢幕說道:「怎麼辦啊,我就說昨天不能就那樣下線吧,客戶生氣了!」
司玉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旁邊的冰可樂:「別著急啊!張哥這你就不懂啦吧,咱們現在的人設是不屈於金錢的白蓮花,怎麼可能因為他生氣了就著急啊?」
張哥看了一眼司玉手上的可樂,心裡面嫉妒極了。也不知道這個司玉給王哥關了什麼樣的迷魂湯,讓一向小氣的王哥給他買了冰可樂,這可是誰都沒有的待遇啊!
司玉幸福地眯上了眼睛:「張哥咱們公司真的是太好了!王哥這個領導更好,給我們員工的福利真的是太棒了,讓我都不想回家了,我要把我的一生貢獻給公司!」
聽見司玉說出這樣的話,張哥本來應該在心裡嘲笑司玉是個傻子的,當時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竟然有了幾分涼意。總感覺有了這個司玉,未來的生活會很精彩。
司玉摩挲了兩下雙手,然後莫名神聖地打下了兩行字。
月亮:那你知道隨意擋住別人的路也是很不禮貌的嗎?
張哥拍了拍司玉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說:「怎麼能這樣回話啊,這樣的有錢人都受不了委屈,你這樣說話他就真走了!」
司玉搖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說道:「張哥啊,為什麼你還是不懂啊。面對這樣的客戶,你不能上杆子去搭理。應該讓他們有一種,這個專案並不是誰都能參與的,沒有你的參與就像是魚沒有了腳踏車一樣,咱們根本不care他們!我們要轉變之前心態,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非他們不可得。現在我的這種態度,對於這些有錢人來說,就是一種新鮮感,你知不知道啊!」
「是這樣的嗎?」張哥被司玉的這番話弄得懷疑起了自己,也許他真的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
北城公安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