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將身體裡面充盈的靈力匯聚到喉嚨處, 慢慢治癒著喉嚨因多年不能說話造成的陳舊性損傷。因為這個小世界裡,原主身份的特殊,他不能馬上就能說話,但是就現在而言, 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是可以的。
他讓靈力在他喉嚨處溫養著, 便不再管了。
房間裡面潮濕又發黴的味道, 讓司玉打了一個噴嚏。隨後他就注意到了自己身處環境,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毛。原主因幼時的處境患有自閉症,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得不到家人的重視。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 只會讓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因為心情愁悶的緣故, 在他到來之前,原主就已經去世了。去世之前才出了這個狹小的房間, 見到了他第一束陽光。
司玉捂著左胸, 這裡感覺沉沉悶悶的, 一下一下地鈍痛。好像從前幾個世界開始, 他的身體就好像發生了變化。他從未有過情緒,就連以前在小世界附身在凡胎上, 他也不會體會到各種情緒。
但是, 在最近的幾個世界中, 他好像能夠體會到一些情緒了。就如現在,他好像感覺心中有傷心、不甘又有點迷茫,這是原主的情緒嗎?
又比如上個世界裡,他和明清在一起,雖然有一半是演得,但還有很大的一個原因,是他真的能感受到那些酸甜的情緒,很奇怪又很美妙。
古井無波的眼眸中閃過幾分微不可查的迷茫。
司玉捂著心臟處,眼神看向遠方。這個世界,他是一個患有自閉症,口不能言的言靈者,是這個靈氣復甦世界唯一的生門,也就是救世主。
此時他的心頭無端端地生出了幾分不安,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言靈者經常伴隨著的第二項能力——預言。
只是原主身上的預言之力並不強烈,所以他也只能感受到一絲微妙的不祥預感。
司玉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就再也沒有那種深邃悠長的感覺,只餘下怯懦、空洞同時又清澈的眼神。
馬上就要發生不好的事情了,這是此刻他心中的感覺,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向他認識的唯一一個人——李嬸求助。
可是當他剛剛出去,就被李嬸又帶回了屋子裡面,他想要張口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和人交流,也不懂怎麼和人交流,只能呆呆地任由別人動作。
看著從窗戶縫外透進來的一絲陽光,陽光上面還能看見浮在上面的顆顆塵土。他睜大了眼睛,很是好奇,這是個什麼東西。用手向那束光伸過去,蒼白到透明的手指穿過陽光時,瑟縮地收回了一點,一會似是察覺到沒有威脅,便又伸了過去。
因為長期待在不見太陽的房間裡,他整個人都透露著病態的蒼白,手腕下紫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看起來有些可怖。
突然,一股從靈魂深處透出的酸澀讓他雙手開始顫抖,他顫顫巍巍地起身,雙腿不是很靈活一般,踉蹌地走著。只是剛到門口,便發現已經被鎖上了,根本打不開。
他眼中迷茫,用手輕輕碰了碰門把手,但卻也不敢再進一步。只能在原地轉了轉,眼中閃過幾分焦急。好像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他必須得出去,這是他的使命與責任。
他的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聲音,試圖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力,可是外面一陣嘈雜,根本就沒人能聽見這弱微的聲音。
只有走在窗邊的溫酒好像聽到了些什麼一樣,轉念頭看向司玉在的小木屋。但很快,房子的主人的發現了他的目光,然後慈祥地笑著說:「小夥子,你有什麼事情嗎?」
溫酒轉過目光,看著這慈祥的李嬸搖搖頭:「李嬸我沒事。」可能是感知錯誤了,這麼個普通的村子,怎麼可能有靈物的存在啊?
不過剛剛那一瞬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