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上,一襲紅衣的權國公主茉雅騎在馬上,一掃剛剛唯唯諾諾的氣質,整個人都明亮起來了。她看著看起來文弱的司玉,眼神裡面滿是好奇,小聲地說了一句:「要不要我幫你?」
司玉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回了一句:「不用。」然後一隻腳搭在馬鐙上,直接一翻便能上了馬。整個動作瀟灑凌厲,不拖泥帶水,讓距離最近的茉雅大吃一驚,看向司玉的眼神亮晶晶的。
南清看著英勇無比的司玉,挺起胸膛,連說話都高了一個度:「司玉向來聰慧,無論做什麼都是最厲害的。」身上已經不見了平時的威嚴,渾身上下都寫著對司玉的喜歡。
這話噎得大臣們不知道說什麼可好,他們可不相信一個小小的琴師天賦能有多高,恐怕就是個花架子吧!還有陛下,也太不穩重了。
茉雅本想再多說些什麼,就看見了大皇子警告的眼神,也不敢再多說了。
大皇子笑著說:「規則很簡單,繞著馬場跑兩圈,誰先到終點誰就贏了,司公子不會沒聽明白吧?」
司玉冷冷地看了大皇子一眼,眼神中冷冽的寒意讓大皇子心中一顫。他從沒想過一個卑賤的琴師能夠擁有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的樣子就好像他不是一個活人一樣,淡漠又無情。
這樣的人真的擁有普通人的感情嗎?
司玉手中拉著韁繩,□□的馬兒溫順的很,看起來很是親近司玉。
所有人都覺得司玉的運氣真是好,但是運氣不代表實力。但當司玉一馬當先跑完全場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就再也繃不住了。
之前他們還能自欺欺人司玉只是裝樣子,可是現在司玉已經把茉雅公主甩了半圈,如果說司玉是花架子,那權國精心培養的公主又算什麼呢?
司玉從馬上下來的時候,那馬兒還有些不捨。用頭輕輕地蹭著司玉,司玉低頭,眼中罕見地閃過幾分溫柔,輕輕地說了一句:「乖。」
這讓把本來非常振奮的南清,心中多了幾分醋意,為什麼司玉對一隻馬兒都比對他好啊?
大皇子的計劃落空,心中很是不忿,但此時只能強撐著說:「司公子的馬術果然不凡,不知箭意如何呢?」
司玉看向身邊的侍衛,侍衛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取出了一把犀牛角紫檀木做成的弓箭。箭身呈深紫色,泛著透明玻璃光澤。
大皇子看見這弓箭心中不由得泛起了酸水,他堂堂一國皇子都沒有用上這麼好的弓箭,司玉何德何能擁有這弓箭,心中甚至還鄙視起了南清,將這樣一把好弓箭給了司玉,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南清不清楚大皇子的想法,看見司玉一身白衣仙氣飄飄,手中卻拿著一把攻擊力極強的弓箭,周身添上了些許的冷冽氣質,看起來颯爽極了。心中驕傲,他的司玉就該是這樣意氣風發的。
司玉舉起弓箭,拉開韌勁十足的弓弦,瞄準把心,飛射過去,連發十箭,直指紅心。白色的衣擺在陽光下飄揚,似乎還泛著淡淡的流光。偏偏這樣行動張揚的司玉面上卻淡漠非常,兩種極其矛盾的氣質混合在一起,讓人深深為之著迷。
射完十箭的司玉並沒有停止動作,從旁邊的箭筒裡面抽出一支箭,對準了大皇子。
大皇子本應該憤怒的,但當他對上司玉的那雙眼睛的時候,渾身就忍不住地顫抖。身體的本能告訴他現在的危險,但身為權國的大皇子,在南國求饒是不可能的,他只能硬撐著。
陽光灑在司玉白皙如玉的左臉上,另一邊臉卻隱藏在黑暗裡,明暗交接間竟然顯得神秘又神聖。此時對著大皇子一個人,司玉的嘴角毫不掩飾地勾起一抹笑。
大皇子渾身上下的汗毛立了起來,心中似乎有聲音在尖叫著危險,而司玉旁邊的侍衛看向司玉的眼神卻越來越狂熱了。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