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頓了一下,語氣堅定地說:「我就是司清,一直以來都是司玉的丈夫。」
媒婆眼睛睜大,大喊了一聲:「鬼啊!」就跑的沒影了。
還趴在地上的王大牛也瞪大了雙眼,用雙腿在地上摩擦著走。
這兩人走了後,司玉上前拉住了司清的手,邊走邊說:「讓我看看你的傷。」
司清也緊緊握住司玉的手,臉色泛紅,就這樣順著司玉的力度往前走。一旁的顧長章有些疑惑,他怎麼感覺有些違和呢?
他想像中的畫面是司玉見到司清喜極而泣,撲到司清的懷中滿目柔情。司清摟著司玉安慰,訴說自己的愛意。但是現在的情形,司清怎麼這麼像是小媳婦呢?這還是雷厲風行的司隊,哦不,司團長嗎?
顧長章也跟著走了進去,不過兩人都沒有在意。
司清老實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司玉擺弄著他的身體,看著他的傷口。司玉一臉心疼地說:「這麼嚴重你都一聲不吭。」用手輕輕觸碰著藏在軍裝下的繃帶。
「沒關係的,這只是小傷。」司清臉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語氣裡也帶著淡淡的喜意,眼神一刻都捨不得離開司玉。
顧長章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
「爹爹!」司乘聲音帶著急促,直接撲到了司玉的腿上,抱住不撒手。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爹爹這麼溫柔地對別人。一股爹爹就要被別人搶走的恐慌感從司乘的心中升起,他下意識地就抱住爹爹不放。
「小乘,你看看他是誰?」
他才不想知道這人是誰呢!司乘的心中生出幾分委屈與嫉妒,爹爹對他都沒有這麼溫柔過,對這個人卻這個樣子。但他還是乖乖聽了司玉的話,抬起頭,對上了司清期待的眼神。
他一愣,瞳孔緊縮,把司玉推到他的身後,大喊一聲:「爸爸,你已經死了,就不要再來打擾爹爹了!」他眼神中帶著些對司清的眷戀,但還是想要保護司玉的心情佔了上風。
聽說人死後會有放不下的東西,魂魄就會留在世界上,等到能量充足,就會把放不下的那個東西或者是人帶下去,他不想讓爹爹死。
想到這裡,司乘冒出了些許的淚花,帶著哭腔說道:「爸爸,如果你非要把爹爹帶走,那你把我也帶走吧,這樣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嗚嗚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團長,你兒子也太好玩了!」顧長章在一旁看著司乘捧腹大笑。
「嘎?」被另外一個人的笑聲驚到了的司乘發出了鴨子叫聲,他眼神迷茫地看著這個笑的快要變形的傢伙,又轉過頭看了看無奈的爸爸和帶著笑意的爹爹,問出了一句:「爸爸,你是人是鬼?」
司玉拉住司乘的手,讓他摸了摸司清的手,問道:「感受到體溫了嗎?你猜猜爸爸是人還是鬼?」
司乘的眼睛瞪得溜圓,眼裡的淚花還沒有消失,嘴角就揚了起來,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是熱的,是真的,爸爸是人!」說完直接就撲到了司清的懷中,又哭又笑地叫著:「爸爸,爸爸!」
等他安靜下來後,又憤憤地說:「爸爸,你不在的時候有人欺負爹爹!」
司玉打斷了司乘的話:「小乘,爸爸剛剛回來,咱們讓他先休息休息好嗎?」
司乘眼神有些戀戀不捨,但仍然點點頭。
一旁的顧長章見縫插針地說:「嫂子你好,我是司團的保衛員,你叫我小顧就行了。小傢伙就交給我吧,你和司團去休息吧。」
司玉見司清點頭,便說道:「那就麻煩你了。」二人世界還是比兒子更重要。
司乘撅著小嘴被顧長章領著小手,看著爸爸和爹爹進了屋子後,嘆了一口氣:「有了爸爸,爹爹就不要我了!」
「呦,小娃娃這麼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