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蓬轉身的功夫,唐縱已經進了內間,他從一個木箱裡勾出一件桃紅色的薄紗,等崔蓬端著茶站在門口的時候,唐縱已經掀開了箱子,裡頭滿滿一箱子女人衣裳。
唐大都督笑得怪異,“喲,也怪本督粗心,竟然不知道蓬蓬竟然在京城裡養了女人啊,蓬蓬怎麼不領出來讓本督瞧瞧?本督別的不說,對付女人還是很有經驗的,本督可以幫蓬蓬瞧瞧,看看這女人是想騙蓬蓬的錢還是想騙蓬蓬的色。”
“不勞大都督費心。”崔蓬一杯滾燙茶水直接往唐縱手上潑過去。
唐縱腳下一動,扭了崔蓬的手,“本督不怕燙,但本督怕冷,這熱茶始終都要涼,蓬蓬可別凍著了,已經過了中秋,天氣可要涼了。”
兩人手掌捏在一處,崔蓬將茶杯往空中一拋,她抓住唐縱的手腕就往地上摔,唐縱身子一側,長臂伸出去接住從高空著落的茶杯,嘴裡還說:“蓬蓬這習慣不好,動輒就要摔東西,這盡是女人愛乾的事。”
唐縱一隻手接住茶杯,一隻手果斷扯了崔蓬手臂將她摔倒在床,崔蓬還沒起來,唐縱就一條長腿跨在床上,唐大都督端著杯子,“明明是雌的,偏偏裝男人,我今天非要看看你們弄甚麼鬼。”
崔蓬一條腿往唐縱□□掃,唐縱跳開,“老子這幾年就沒見過你這麼野的女人。”
唐縱手中茶盞還有半杯水,他往崔蓬身上潑,崔蓬抬臂膀往唐縱脖頸攻擊,唐縱將那茶杯子用腳尖一挑,茶杯落在床上,他兩手騰空,捉了崔蓬手臂,再次將她往床上一壓,“老子看你這婆娘,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崔蓬又要去掃唐縱下身,唐大都督用手臂扼住她脖頸,“說,到我大明朝來有甚麼企圖?”
崔蓬被抑制了呼吸,她摸到身下的茶盞子,想往唐縱頭上砸,殊不知唐縱將她的手狠狠一撇,“這茶本督不愛喝,味兒太重,本督也不喜歡你們朝鮮女人,一股高麗棒子味。”
逐漸冷卻的茶水潑在崔蓬身上,也溼了她的衣裳,唐縱按住她脖子,口中說:“怎麼連個胸都沒有,你是女人嗎?”
崔蓬的面色已經由紅變白,再變成了青紫,唐縱一手扯開床上女人的交領白袍,“老子就不信邪,難道你不是個女人,你要不是個女人,老子的名字今天就倒過來寫。”
崔蓬當然是個女人,所以唐大都督的名字也不必倒過來寫。崔蓬白袍裡頭是厚厚的白布條,白布緊緊纏著女人的胸,那布條似某些地方裹小腳的女人一樣,它將女人的胸束縛到沒有,甚至壓平。
“他媽的,你不疼嗎?”
唐縱咧嘴,他戳了戳崔蓬的胸,“女人挺胸天經地義,你他.媽.的裹這麼緊,你不疼嗎?”唐大都督自己痛快了,他就是要求證崔蓬和崔禮是不是女人,他痛快了,這才肯去看崔蓬的臉,並且瞧見這個女人眼角有了一滴淚。
“媽的,你哭甚麼,老子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和你那哥哥就算都是女人也無所謂,老子又不會去找皇帝告你們的狀,你哭甚麼!”
唐縱求證了自己的懷疑,於是他鬆開崔蓬,還說:“別哭了,哭得老子心裡煩,老子可不會對你憐香惜玉,看見女人哭,老子就只想一巴掌呼過去。”
崔蓬從床上坐起來,闔上自己的衣服,“見也見了,大都督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大都督這就請回吧。”
崔蓬開始逐客,唐縱也覺得無話可說,便大步往外頭走,崔蓬站在窗戶邊上,靜悄悄望著窗外。
“欸,你不會咬舌自盡吧?”
唐縱本已下了樓,忽然又扭頭回來了,他方才覺得崔蓬的表情不是很對勁,等唐大都督上樓的時候,見到崔蓬將散落在地上的女裝一件一件收拾起來,有落了灰的,她拍了拍,有弄亂的,她又仔細摺好,裝進箱子裡。
崔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