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2 / 3)

是一種消耗,我得留著一點,在關鍵時刻為自己求情辦事。”

沈約站起來,給霍韜鞠了一躬,“約將來會還國公爺的情分的。”

第20章 諸司執掌

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鍾水齋家裡正在宴客, 鐘太太正在招呼南都各位大小官員家的太太小姐, 小姐們穿著輕綢薄紗, 在放了幾缸厚冰的花廳裡賞花論畫, 那學識好的, 便喜歡顯擺,已經有人去作詩了。

太太們圍在一圈摸牌,主家鐘太太穿著這一季新制的雲水衣, 窄袖輕紗, 走起路來, 那裙襬隨著微風擺動,就像那天上的雲彩一樣, 會飄。

“鐘太太這衣裳真好看,瞧這制式,是仿唐制吧?”拍馬屁的來了, 說話的這位吳太太是都察院下山西道監察御史吳啟元的太太。

刑部郎中張瓊的太太則更有見識些, 她說:“瞧著不是唐制, 倒像是西夏貴族穿的式樣, 是麼?”

張太太望向主家,鐘太太笑嘻嘻的,“可不就是, 我本家的一個侄子去寧夏兩年, 這回剛回來,便送了這身衣裳給我,諸位太太見笑了。”

張家的太太伸出一隻保養得宜的手來, 摸著骨牌,“哪裡又見笑呢,這西夏李元昊本就喜遵唐風,我見我家夫君收集的夏之畫像,貴婦們都是禮佛的,典雅得很。”

說起這張家太太,她還真是很有些見識,天文說得,地理也說得,說起律法,也能談論一二。那大理寺少卿鄭珂的太太說:“聽說張孚敬不願意管沿海的事,北京幾次有御史說請奏聖上派個監察御史過來,張孚敬都推三阻四的。”

“哼”,張家太太又摸一張骨牌,這鐘家的骨牌不錯,寒玉製的,夏日裡一摸,透心涼。張太太說:“張孚敬怕是老糊塗了,要不然就是想歪了,前些日子還和夏言打嘴巴仗來著。”

“說到張孚敬,聽說他連著好幾次都猜錯了聖上的心意,他會不會......”後宮不得干政,卻沒人說女人不能論政,主家鐘太太發聲了,“總的來說,咱們的聖上還是包容的,就張孚敬乾的那些蠢事,都夠他捱上好多回板子了。”

“我來遲了,該打,該打!”外頭進來一個穿蓮花紋纏枝裙的夫人走進來,邊走邊打扇子,等她走近了才瞧見,她的一條腰帶上全是流蘇串子,有的是用米粒大的碧璽串的,有幾條是用拇指大的珍珠串的,還有一些似乎是小金豆子和銀葉子攪在一處串成的花葉一體。

“夫人來遲了,罰,該罰!”

眾人鬧那位服飾出挑的婦人,那女人端了桌上一杯果酒,“這樣夠了吧?”

“不夠,三杯!”

那婦人果真喝了三杯酒,說:“家裡臨時有些事,鬧得出門時候絆住手腳。”

眾人笑她,“慶王是最愛出門的一個人,他出門肯定不會遲,定是夫人忙於打扮而誤了時辰。瞧,這流蘇,這又是哪裡學來的新鮮玩意兒?”

在場的幾位夫人都是官家夫人,而這遲到的婦人卻是朱家的人,她丈夫還是成化帝的親孫子,在朱厚熜從湖廣安陸接受懿旨登上皇位的時候,這婦人還與其夫狠狠打了一架,說他怎麼不去和楊廷和打好關係,然後就成皇帝了。

大不敬的話當然只能關起門來說,總之那段時候,這夫人在床上躺了小半年,外頭傳她是小產了,其實就是被氣的。慶王花錢大手大腳,出門裝闊,回家又沒進項,每年靠著朝廷一點封賞,真是愁死人。

這婦人學了她丈夫的作風,家裡不寬裕,在外頭非要擺最大的陣仗,穿最好的衣裳,生怕落了自己王室宗藩身份的下乘。

不過臉面不是裝來的,是要你手頭上有實實在在的權利,人家才敬你尊貴。好比今天的主家鍾大人,他就是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在往上爬就是左都御史,如今都是個從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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