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慶王爺自然是姓朱的,你是嗎?莫說你罪責難逃,就說你那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弟弟,他也是姓朱的?”
“你!”
祁氏最恨人家拿祁玉說事,但祁玉確實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他的確也不是塊好材料。祁玉在都察院幹了這許多年,建樹全無不說,當年還在酒色財氣之中被馬世遠拉下水,說他是個蠢貨,也不見得是冤枉他。
祁氏抿著嘴,“那也是你陷害他的,我問過祁玉了,他說當年就是你舉報那個遊擊將軍賣國與日本人通貢的。”
“哧哧”。馬世遠摸一摸脖子,“真是笑話,我說是就是了,我又不是皇帝老子,我說的醉話能算數嗎?我若是跟他說戚英姿是皇后娘娘微服私訪,那祁玉莫不是還要去給人家□□背,他生了個豬腦子嗎?”
問題像是踢球一般兜兜轉轉,沒有結論,更沒有解釋,鍾水齋命人上了茶,“秋天到了,天乾物燥,都喝杯茶消消火。”
馬世遠總之是在旁邊站著,慶王妃有些焦慮,鍾水齋說:“總之我們是連成一線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們,我被下鍋了,你們也一樣。”
南京郊外的這次三方會談並不愉快,同理沈家內宅的三方勢力也不能交融。原先唐玉蝶與沈約還能各幹各的,自得其樂,這回來了個傅默寧,唐玉蝶也不想挖坑捉老鼠喂蛇了,她決心將傅默寧弄死,喂她的大黑蟒。
說起女人這回事,真的很奇怪,唐玉蝶覺得自己明明不愛沈約,沈約愛不愛她也無所謂,可自從這個遠房表姐妹傅默寧一來,她就覺得全身不對勁了。
情敵。或許唐玉蝶不想將傅默寧看成是情敵,她更願意將傅默寧看成是一個監視者,比如她和沈醉再去摸魚的時候,傅默寧一直都是跟著的。
唐玉蝶曾經拿自己的大黑蛇出來嚇唬她,可傅默寧根本不怕,若唐玉蝶嚇唬狠了,傅默寧就開始拔刀,好像準備隨時斬殺那兩條大蛇的樣子。
唐玉蝶問沈醉,“喂,她喜歡你哥哥,你看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