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再敢看本王,信不信本王揍你?」
見李玄靖沒有阻止,黑衣青年只好說道:「屬下懷疑,梁國使館一案,是右相在幕後操控,這種事情,一次是巧合,兩次就必然不是了……」
淳王愕然的看著黑衣青年,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說什麼?」
這可是叛國。
右相是第五境的大儒,他會叛國?
說出去不僅沒有人會信,說這句話的人,也會被當成是傻子。
不客氣的說,就算是父皇背叛大夏,第五境的大儒都不會背叛大夏。
當他看向李玄靖時,卻不由的一怔,難以置信的問道:「他,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李玄靖道:「剛才這些話,殿下就當做沒有聽到。」
淳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緩緩點了點頭。
他聽到了又能怎麼樣?
沒有人敢去查第五境的大儒,朝臣信任他,百姓愛戴他,就是父皇都得尊重他,誰敢攻擊他,必然會被群起而攻之,哪怕這個人是天子……
右相會叛國,就像是有人說玄靖會背叛他一樣可笑。
他看向黑衣青年,說道:「本王建議你們好好查查,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
禮部的動作很快,第三天,新的官服就送來了。
官服是早上送來的,李諾下午就到刑部上任了。
對於刑部,他可比禮部和鴻臚寺熟悉多了,就連他的衙房,也是當初安寧霸佔的那一間。????一切都是這麼的熟悉,舒服的靠在包裹著軟墊的椅子上,有種回家一樣的感覺。
原刑部郎中,已經升到御史臺了。
御史臺同樣能修法家,而且受人尊敬,李諾也沒什麼對不起他的。
刑部侍郎和刑部尚書,李諾以前都見過,但是不太熟,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則會多一些。
各地送到刑部的卷宗,會先送到李諾這裡,他稽核一遍,然後遞交侍郎丶尚書用印,徒刑到此就會生效,流刑和死刑,則要進一步遞交大理寺。
如今正值年底,各地的卷宗,都匯總到了刑部,案牘庫的卷宗堆積如山。
對刑部的其他官員而言,這是一件頭疼的事情,幾乎每天都不能按時下衙。
不過對李諾來說,他巴不得有審不完的卷宗,一天下來,用印用的手都酸了。
成為刑部郎中之後,他便擁有了真正且完整的執法權。
壽命增長的速度,明顯要比當時沒有身份的時候快得多。
僅今天一天,壽命就增加了超過三百天。
當油燈爆出燈花,桌上再無卷宗,李諾才放下印章,揉了揉酸澀的手腕。
只用了半天,刑部這些日子堆積如山的卷宗,全都被他處理完了。
不知道是修為提升的原因,還是官職匹配的原因,法典的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只要蓋上印章,就算壽命的提升不足一日,他也能直接感知到修為的變化。
到了第四境,這種徒刑的小案子,對修為的提升和降低太小了,哪怕是親自經手辦理的,也沒辦法感知到這種微弱的變化。
但法典似乎將微弱的變化,放大了無數倍。
但凡是判決有問題,會導致修為降低的,李諾都打下重審,修為提升的,說明判決無誤,放在另一邊,明天遞交侍郎和尚書終審。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頭髮出咔咔的響聲。
走出刑部時,月亮已經升的很高了。
兩道身影等在刑部外面。
蹲在馬車旁抽旱菸的,是門房老黃。
靠在刑部門口看月亮的,是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