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打算,看見君長寧帶著燕弘回來才鬆了口氣,一行人朝著州衙而去,那邊早就準備好了大夫和熱水。
君長寧站起來的時候比燕弘還要矮上大半個頭,這時候居然一把將燕弘公主抱了往裡頭走,讓周圍的將士都是一驚,但事態緊急,倒是沒有人有心情看笑話。當然很久之後,燕弘知道這一幕的時候作何感想就不是君長寧會顧忌的,最好讓這位把臉丟光了才是最好的。
青禾州的大夫也是可憐,之前一直窩在鎮北侯府中,鎮北侯那是中毒啊,人家專門針對老侯爺下毒,用的自然不會是江湖破爛貨色,他們幾個隨軍軍醫本事都只是一般,哪裡能起死回生,現在倒好,鎮北侯還沒醒過來,又來了一個重量級的病患,要是這位燕將軍再治不好的話,他們估計也要跟著一起陪葬了。
幸好檢查一番之後,燕弘的傷勢倒是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其中一位老大夫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才開口說道:“大人看起來傷勢嚴重,其實並未傷到要害,只是之前重傷未愈又勉強追擊敵軍,後來傷口崩裂造成失血過多,在雪地裡頭卻也待得太久了,若是不好好治療的話,恐怕會留下後患。”
聽了這話,在場的人便知道燕將軍的性命無憂,至於以後什麼的,在場估計也就那麼幾位擔心的。其中自然就有君長寧,這位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就好好治療,務必將病根拔除,如果需要什麼藥材的話儘管開口,我會去找來。”
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大夫中間,君長寧還是極具文人風範的,尤其說話又是斯斯文文,又聽說是科舉出生,所以老大夫面對他的時候倒是沒有那種動不動就要被砍頭的緊張,笑著說道:“需要的藥材鎮北侯府中應該都有,之前都準備下了,等我開了藥方,便可以熬藥。”
君長寧點了點頭,其實也是燕弘命大,如果是夏季的話,他的血早就流乾了,冬天有壞處自然也有好處,至少血液的流通就慢多了,只是這次之後,估計要養上許久才能回來。看著大夫替他止血暖身,君長寧才放心了一些。
那邊秦懷明這才注意到一行人不僅僅帶著燕弘一個人回來,身後那尖嘴猴腮的可不就是張將軍,看見他 頓時是怒從中來,君長寧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這個人便交給你吧,別讓他死了。“
秦懷明點了點頭,走過去直接把人拖走了,人不能死,但軍隊裡頭折磨人的本事多了去了,這個張將軍還能留下來牽制康郡王,他自然不會讓這麼好的人證白白的死了,但敢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耍計謀,也得給他幾分顏色瞧瞧。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君長寧這才發現自己不但渾身發酸,腦門也是一陣陣的抽痛,站起來就是一陣眩暈,齊家連忙扶住他,細一看才發現,自家少爺的手掌心都磨破了,現在看起來血糊糊的一片,當下又是心疼又是自責,連聲說道:“大夫,快給我家少爺看看。”
聽見齊家的聲音,那大夫還以為是什麼大傷口呢,過來一瞧頓時心中嘀咕,不就是磨破了點皮嗎,當下板著臉給他上了藥,淡淡說道:“傷口沒事,暫時別沾水,養幾天就好了,注意別凍著,不然開始長凍瘡的話,以後年年都會生,那可就是受罪了。”
齊家擔心的神情讓君長寧覺得有些好笑,知道他現在肯定是一番內疚,便安慰著說道:“放心吧,我沒事,倒是你穿著單衫走了一路,快去喝點薑湯,不然的話要是病倒了,到時候可沒有人照顧我了。”
齊家抿了抿嘴,還是說道:“之前夫人讓趙管家帶了專治凍瘡的藥膏來,原本只是備著,沒想到倒是用上了。”說著倒是從身上掏出藥瓶子來,那大夫走過來細細一聞,撇了撇嘴說道:“這只是擦傷,又不是凍瘡破了,用不著這個。”
君長寧笑著拿了過來:“好了,我先放著,估計也用不上,你把我照顧的妥妥當當的,哪裡會得了凍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