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把手伸到他面前,眼睛裡閃爍著笑意,「你要摸摸看嗎?」
路崢都不免驚疑了起來,「能摸到嗎?」
要知道,氣運氣運,它的本質就是一團「氣」,再怎麼凝實、再怎麼真實,也是看得見摸不著的。可是聽向晴的意思,卻並非如此,讓人如何能不吃驚?
「試試看嘛!」向晴說。
路崢看了她一眼,才謹慎地抬起手,用手指觸碰了一下她掌心上的金色錦鯉。
當黃金鱗片冰涼滑溜的觸感透過指尖傳到大腦裡時,路崢陡然生出了一種十分荒謬的感覺,一時之間,竟不知什麼是虛、什麼是實了。
他能以無形的氣操縱有形的實物一段時間,已經是玄學界少有,向晴倒好,直接把氣運變成了實物。
半晌,路崢才慨嘆道,「人人都說,我在玄學上的天賦是最頂級的了,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你。」
向晴搖頭,「跟你比起來,我這確實是雕蟲小技。」
要知道,路崢可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用自己的氣運與煞氣對抗,同時還能不影響日常生活。不說忍耐力,就單是這份精準的控制,向晴也差得遠了。
路崢好笑道,「這裡沒有外人,我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
他手指摩挲著光滑的魚鱗,要說跟真正的魚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這條黃金錦鯉雖然觸手冰涼,但實際上卻給人以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不像真正的魚類那樣濕漉漉黏糊糊的。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他問。
化虛為實看著震撼,但在實戰裡用處著實不大。
「有的有的。」向晴坐直了身體,微微凝神,低聲喝道,「防護罩!」
不等路崢為她這中二的表現發笑,便見黃金錦鯉張嘴一吐,吐出一個金燦燦的……泡泡。那泡泡見風就長,迅速擴大,將兩人包裹住,這才停止。
路崢:「……」錦鯉吐泡泡,離譜中又透露著一絲絲合理。
向晴看著路崢的視線卻有些失望,她說,「我本來的想法,是用這種方式來給你『掃描』一下,試試把你體內的煞氣逼出來。但看樣子,應該是失敗了。」
路崢聞言,心下一動,分離出了一縷煞氣。
黑氣才剛從他指尖溢位,就發出「滋滋」的聲音,像是熱鍋上的水,迅速蒸發消融了。
「就當成防護罩來用,也足夠了。」他立刻道。想了想,又對向晴說,「你將它縮小,罩住你自己就行,我再試一試。」
向晴依言照做,將防護罩變小。路崢便繼續分離出煞氣,用它來攻擊防護罩。
他留意著向晴的臉色,見她不太吃力的樣子,便問道,「消耗如何?」
「消耗倒是不大。」向晴感受了一會兒,說,「但是被消耗掉的部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恢復。在這段時間裡,整體的氣運都會受到影響。」
把氣運比作遊戲藍條的話,那麼所有的「技能」都是共用一個藍條,如果防護罩消耗完了所有氣運,其他的功能,比如之前發揮過大作用、可以說是救過向晴命的「自動避險」,也就都不能用了。
所以路崢立刻道,「待會兒你自己注意一些,不要消耗太多氣運,以保護自己為主。」
「我知道。」向晴答應得很乾脆,「那麼多人,輪不到我上。再說,我是非戰鬥人員,肯定不會往前面湊,躲在後面很安全的。」
……
一個小時後,向晴在戰場上抱頭鼠竄,卻發現沒有哪裡是安全的,不得不撐起防護罩保護自己,心下頓時後悔不迭。
就不該在戰前隨便開口說話,那一句句的,可都是flag啊!
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話說一行人趕到五峰山,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