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原身成年之前,她本來也不必做什麼。
所以在文莎莎看來,向家夫妻對原身那種無條件的縱容與偏愛,怎能不讓人嫉妒?至於夫妻倆不想讓向晴接觸一些事,也被解讀成了過度保護。不然還會是因為什麼呢?
無需譚青萍指揮什麼,她那顆被妒火灼燒著的心裡,就自然會滋生出惡意與毒液了。
譬如現在,在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向君明和譚青萍自然是焦頭爛額,但即便如此,剛才譚青萍還是特意打電話過來,要她想辦法帶向晴出去散心,補過一個生日。
但不管她心裡怎麼想,既然譚青萍吩咐了,文莎莎就必須要做到。
生怕向晴惦記著昨天的事,要去幫忙,她連忙轉移話題,問她早餐想吃什麼。
因為譚青萍叮囑了不要提起她,所以直到兩人坐在餐桌邊享用早餐時,文莎莎才狀似不經意地說,「說起來也真是可惜,好端端的生日宴,還是你成年之後第一次在社交場合露面,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都沒來得及多認幾個人。」
向晴想了想原主的性情,笑道,「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正好我也不耐煩那些,倒是省事了。」
文莎莎明明是在安慰她,反而把自己說得憋氣,握著筷子的手忍不住用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重新掛上笑容,「但畢竟是你十八歲的生日,連蛋糕都沒切,我都替你委屈。」
「那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再辦一次。」向晴說。
「怎麼不能?像昨晚那樣舉辦大規模的宴會不行,但是朋友們小小地慶祝一下,還是沒問題的。」文莎莎笑著道,「晴晴,你覺得怎麼樣?正好昨晚大家也都受了驚,今天再聚一聚,也好安她們的心。」
向晴之前就聽出了幾分苗頭,到這裡已經十分確定文莎莎又在整麼蛾子了。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要說她的計劃跟向家夫妻沒關係,向晴還真不信。她本來就在等對方的動作,現在人家已經出招了,向晴自然也沒有不接的道理。
她故作苦惱地道,「可是去哪裡慶祝呢?家裡肯定不行,酒店的話……」
說到這裡,她停下來,欲言又止數次,臉上也露出一抹憂色與後怕,顯然是對酒店還有點陰影,但又不願意承認,頓了頓,欲蓋彌彰地找補道,「鬧得太大了,讓我爸媽知道,說不定會生氣。」
「你說得也對。」文莎莎其實早就有主意了,但還是託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才說,「要不然,我們租一棟別墅?聽說西山那邊有不少私人別墅都可以出租,還有人負責收拾打理,想要什麼那邊也能提供,比在家裡還方便呢,又不像酒店那樣張揚。」
「西山?那邊太偏僻了吧?」向晴嫌棄道。
文莎莎眨了眨眼睛,故意壓低聲音道,「偏僻不是正好?」
不用擔心向君明和譚青萍會聽到風聲。
向晴被她說服了,「好吧,這事就交給你去辦。」
於是兩個小時之後,平常圍繞在向晴身邊的狐朋狗友們,遍都齊聚在了西山的某棟別墅之中。
眾人先是簇擁著向晴吹了蠟燭,切了蛋糕,又送上了昨晚沒來得及送上的生日禮物。大都是商場裡隨便買的,價值不上不下,是原身平時根本不會用的東西,一看就很糊弄。
向晴也不以為意,既然是狐朋狗友,那當然都沒幾分真心。這些人跟在原身身邊,只是為了可能的好處,而原身留著她們,也只是為了場面熱鬧好看一些,怎麼不算是一種雙向奔赴呢?
而原身眼裡唯一一個真朋友文莎莎,送的禮物跟其他人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是某個奢侈品大牌今年剛出的限量款項鍊。
饒是向晴心懷警惕,看到躺在盒子裡,被室內燈光照得熠熠生輝的項鍊,也忍不住真心地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