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那雙腿壓低,緩慢地從腰間抽出大刀,刀光閃閃,蓄勢攻擊。
猛虎瞬間到跨步往何苑月方向衝去,刑那一把將何苑月扯開,大刀劃過猛虎的身體,好險就差那一點,猛虎利爪便要抓傷何苑月。
然而猛虎並沒有停下攻擊,牠一個猛撲,強烈的撞擊讓刑那倒落在地,大刀抵在猛虎的牙口上,阻擋了牠裂齒的攻擊。
“月娘,你快走,快點跑。”刑那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讓何苑月趕緊離開。
“不,刑那,我不能走。”何苑月雖然害怕猛虎,但是她更害怕刑那成為猛虎口中食物。
“走啊——。”刑那大聲吼著。
猛虎的爆發力十足,一個回頭,將刑那的刀甩了開來。
刑那一個借力將猛虎踹了一腳,滾落一旁。
可惜連個喘息時間都沒有,猛虎隨即又撲上,沒有大刀護身的刑那,只能舉起左手臂,生生被猛虎給咬住。
刑那哼都沒哼,右手一拳就往猛虎的腹中捶去。
猛虎終於往後退了退,可犀利的眼神仍盯著刑那,似乎在等待他虛弱的那一刻,再次發出攻擊。
何苑月怯怯的往大刀方向走去,想將刀丟給刑那,誰知那大刀的重量,她根本拿不起來。
猛虎似乎發現何苑月的弱小,轉而想攻擊她。
“滾——”刑那對著猛虎大吼,似乎震懾了牠想攻擊。
他身上的血愈流愈多,剛才的攻擊似乎咬斷了刑那的動脈,鮮血直流。
猛虎不敢動作,但仍不離去,伺機行動。
刑那一個箭步,攬過何苑月,往樹上爬去。
猛虎追了過來,沒追上,在樹下來回踱步,時而仰望樹上的兩人。
“刑那,你的傷…血…停不下來。”何苑月看著傷口不斷湧出鮮血,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全。
“沒事,當年叛變,再重的傷我都沒死,這點小傷算什麼。”刑那撕開衣服,將它纏繞住手臂,降低血液流出的速度。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當年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奢望你可以原諒我,但是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何苑月忍住死亡的恐懼,雙手壓在刑那的傷口上,試圖讓湧出的血液停止。
“行了,別說了,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裡,那隻禽獸似乎不放過我們。”刑那低頭看了看那隻趴在地上的老虎,不時還仰頭看他們。
“好,只是牠似乎不離開。”
“一般牠們不在這裡棲息,我猜應該是有人闖入了,將牠們原來的棲息地破壞,才將牠們趕到這裡,你抱緊我,我使輕功往更高處地去。”
“可是你的傷,用力的話不是會流更多血。”何苑月擔心的欲哭出。
“別怕,我沒事。”
刑那緊錮著何苑月的腰間,不斷往上游處奔跑,猛虎緊追不捨,直到出了牠的領域才漸漸不追。
“刑哥,你的傷怎麼樣了?”
這一路奔跑,刑那傷口不斷冒出鮮血,何苑月真害怕他就此流血過多死亡。
他們找到了一山洞,在裡頭生火休憩著。
夜幕將至,樹林裡漆黑一片,只聽見火堆吱吱燒著木頭的聲音。
刑那靠在洞壁上,昏昏沉沉,似乎耗盡體力。
“刑那……你不能睡,你若從此就睡下去了,再也起不來了,你讓我怎麼辦?”何苑月緊張的拍了拍他臉頰。
“嗯…月娘…。”刑那開始發著高燒,額頭間涔涔冒出冷汗,口中呢喃。
“我在這,我在這裡。”何苑月抱著他,溫暖著他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似乎有人在喊著他們的名字。
可能是刑那太久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