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湯執安靜了。
“你回家嗎?”徐升自然地問他,“今晚。”
湯執說:“我不知道。”
徐升看了湯執一眼,湯執兩手拿著手機,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徐升本來想告訴湯執,他明天要去頓市待六天,湯執卻突然說:“我媽可能連同性戀是什麼都不知道。”
徐升愣了愣,險些錯過轉彎。
但湯執沒再往下說了,低頭回了一條不知道什麼。
為了緩解內心的起伏,徐升開啟了車載廣播,還把聲音放大了一些。
在湯執記憶中,徐升從來沒有聽過車載廣播。
徐升的車裡只會播放一類既不會讓人很享受,也不會被擾亂心神的無趣的提琴合奏樂。
這天他們聽了一路的懷舊電臺音樂。
播到一首席曼香最近總是在家裡放的老歌。
湯執正無聊地跟著音樂搖搖擺擺,聽見徐升開口說:“我父母跟著這首歌跳過舞。”
湯執看了看徐升,徐升又說:“很多年前,在首都家裡。”
徐升說得很隨意,好像只是在隨便跟湯執聊天,忽然確實像一個會揹著家人偷藏航天模型的大男生,具有喜怒哀樂,以及個人愛好。
到了海底餐廳,徐升停好車,兩人走進去。四面八方都是擋住海水的玻璃,湯執看到了徐升說的熱帶魚。
胖胖的、五彩斑斕的魚類成群成對在珊瑚礁中穿梭。
湯執看了好一會兒,對徐升說“很可愛”。
徐升心想果然如此,內心有些許自得。
在藍水的包圍中,他們吃了一套兩小時的餐。下午三點從餐廳出來,湯執吃得很飽,想要消食。
徐升臨時提議再去一次海洋館。
海洋館的南極特展已經結束,換作了北極特展。
廣告上寫,所有北極熊、北極兔、馴鹿和格陵蘭鯊魚玩偶及掛件統統八折。
工作日的下午的海洋館人不多,也沒有人排隊,湯執去買了票,帶徐升往門口走。
工作人員掃了一張票,湯執又劃到下一張,告訴工作人員:“兩張。”
對方抬頭看了站在湯執身後的徐升一眼,掃了下一張。
進門後,他們經過淺海區,深海區,水母區,還有主題展區。
北極區仍然有點冷,徐升看到湯執抱了抱手臂,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湯執的肩膀上,陪湯執在展區來回溜達。
徐升覺得湯執喜歡上了北極兔,路過了好幾次北極兔的視窗,每次都逗留看一會兒,還唸唸有詞,說“好大的兔子”“北極兔腿真長”。
一副非常喜歡的模樣。
徐升覺得走來走去的湯執非常可愛,想陪他在展館多待一會兒,發了資訊問江言:北極兔有沒有辦法飼養。
到了四點,湯執決定離開北極展區,他們乘坐電梯上樓,進入臨近出口處的一個沒有其他人的貝類小展區。
等最後看完展區,約會可能就結束了。
湯執在某種漂亮的貝殼前停下腳步,徐升走到他身旁的時候,湯執脫了外套,還給了徐升。
徐升接了,挽在肘間,湯執伸手過來,拉住了徐升的手。
湯執的手很柔軟,眼睛很大。
展區大約有十平米,是一塊幽暗的六角形區域。
地毯是深紫色的,牆面是深藍色,牆面上魚缸裡的海水把波光印到地毯和湯執的白襯衫上。
“徐升。”湯執看了一眼展區的入口,湊過來吻了徐升。
湯執身上有一種異常甜蜜的純真氣息,徐升確定會讓很多人沉迷。
但他沒有親其他任何一個人,只親了徐升,然後後退了一點,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