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愣愣地低下頭,又看了一眼躺在她床上的年輕姑娘。
她以為自己老眼昏花。
但不是。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昏睡中的白桃桃?
再想想方才她兒子彎腰的舉動……
可不正是想要……吻上白桃桃???
一時間,方玲面如土色。
半晌,方盛皓才哆哆嗦嗦地問道:“媽,桃桃……為什麼在你屋裡?”
到這時,他終於明白過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套圈!
如果母親在浴室裡摔倒了,動彈不得,那麼她是怎麼拿到臥室裡的電話、再打給他的呢?
有這個行動能力,就有這個自救能力!
再說了,從她的房間打內線電話到他的房間,還需要接線員轉接電話……她要是還有能力打電話向他求救的,直接喊一個女性服務員過去幫她豈不是更好?
又及——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房門根本就是虛掩著的!
所以,他的親生母親……將他拖入了一個圈套之中?
方盛皓像不認識方玲一樣,怔怔地看著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方玲的心也涼了。
她微微喘氣,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我明明……我明明是讓人把李蕊帶過來的啊!”
“李蕊?”方盛皓驚詫萬分地反問。
方玲,“對啊李蕊!就、就是你喜歡的那姑娘李蕊啊!我明明就是讓人把李蕊帶來的……怎麼來的人是、是白桃桃?”
方盛皓呆了半晌,怒道:“我不是一早就跟你說過,我的事不要你管嗎?”
方玲一聽就火了,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方盛皓,我是你媽!我怎麼就不能管你的終身大事了?”
方盛皓指著躺在床上沉沉睡著的桃桃,“那你就管成了這樣兒?”
方玲,“我、我……這是我的問題嗎?我讓人把李蕊帶來,結果來的人是白桃桃!這不是我的問題啊,是那個、那個服務員的問題!你等著,我去找她!”
“站住!”方盛皓說道。
方玲壓根兒不理他,徑直朝著門口走去,還忿恨不平地說道:“……這年頭,搞砸了事情居然還有臉敢邀功了……”
“媽!”方盛皓一字一句地說道,“白桃桃就是李蕊!”
方玲的腳步頓住。
她回過頭,看向了方盛皓,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說什麼?”
方盛皓又重新說了一遍,“白桃桃就是李蕊!”
“這怎麼可能呢?”方玲怒道,“我可是親眼見過李蕊的!就、就昨晚上……我去你們會議室找你,我是親眼看到……你、你跟李蕊坐在那座位上卿卿我我的……”
方盛皓深呼吸——
“……李蕊這個人,根本不存在。桃桃是因為參與了國安部和外交部的秘密工作,才喬妝改扮、改名換姓的。你要是不相信,那就動用關叔的力量去查一查!”
方玲呆呆地看著兒子,已經信了一大半兒。
她的心也涼透了,“天哪,怎麼會這樣……”
說著,方玲又看向了兒子,“方盛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對白桃桃有意思?”
方盛皓的俊臉頓時漲得通紅!
“我、我的事不要你管!”他語無倫次地說道。
方玲卻揪著不放,“如果李蕊就是白桃桃,昨晚上你和白桃桃坐在會議室裡幹啥?”
“她、她腿麻了……”
方玲,“她腿麻了關你什麼事?”
方盛皓:……
方玲,“還有剛才!剛才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親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