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忙到深夜,終於收拾好所有的豬肉,這才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桃桃得意地把從孩子的舊衣裡摸出來的厚厚幾迭鈔紙拿給宋秩看,又把她家裡人寫給宋秩的信交給他。
宋秩也有些詫異。
桃桃酸溜溜地說道:“……明明是我孃家人、整得像你孃家人似的!他們寫給你的信、可比我的厚實多了!還有啊,可真是見鬼了!怎麼每一個人在給我寫信的時候,都會在信尾處寫一句:你可別欺負宋秩呀!”
宋秩笑了。
桃桃質問他,“我欺負你了嗎?有嗎?明明都是你在欺負我……”
宋秩面上笑容更甚,擁住她,輕聲說道:“好好好,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欺負你了。所以今晚上我讓你欺負,好不好?”
然後咬住大白桃的耳垂,輕聲呼氣,“你要怎樣都好,我都聽你的?”
大白桃俏面染霞,“呸”了他一聲,輕罵,“……美得你!”
頓了一頓,她又眯著水潤柔亮的媚眼看著他笑,“這可是你說的啊!”
宋秩輕笑,“嗯,我說的。”
兩人鬧了大半宿。
大白桃被熱出一身薄汗,纖腿虛踢向宋秩。
他穩穩拿住,又想壓上來——
桃桃氣喘吁吁地罵他,“還有完沒完啦!我……渾身都疼,快去打了水給我!”
宋秩意猶未盡,哄她道:“再來一回。”
“滾!”大白桃生了氣,“不是你說的……今晚上都聽我的?”
宋秩只得吻了吻大白桃汗津津的額角,跳下床,擰開開水瓶倒了熱水在盆子裡,拿著毛巾服侍昏昏欲睡的大白桃,直到擦洗得清爽乾淨,大白桃這才舒舒服服地打起了小呼嚕。
宋秩就著殘水也收拾了一下自個兒,正準備上床睡——
突然,科研站外頭傳來了憤怒的狗吠?
宋秩有些警覺。
他披了棉衣,拿著手電筒推門出來……
剛走到辦公室那兒,後頭的倉庫門也開了。
鄧高雲也披著棉衣揉著眼睛走出來,見了宋秩,便問道:“宋秩,這深更半夜的,大黃大黑在叫喚啥呢?”
宋秩搖頭,“不知道,你在這兒守著,我出去看看。”
他開門出去,正好看到大黃大黑從山坡下往上面跑。沒一會兒,兩隻狗就跑到了他跟前。大黑嘴裡還叼著個東西,吐出來,然後衝著宋秩低吠了一聲,坐下、挺胸、求表揚。
宋秩定睛一看——
是一隻鞋?
女式的手工布鞋,又髒又破。
他認不出這是誰的鞋。
但肯定有人……應該就是這鞋子的主人剛才靠近了這兒,並且行蹤鬼祟,才會被大黃大黑驅趕。而這人一直悶不作聲、還選擇了逃跑?可見得是真的居心不良。
宋秩嫌這鞋髒,回去找了火鉗來,將鞋子挾進院子裡,然後去選了兩塊剛醃了鹽的小塊豬肉,蹲地上用雪水將豬肉表面的鹽分擦拭掉,獎勵給大黃大黑各一塊。
狗子們興奮地搖起了尾巴。
宋秩揉了揉狗子們毛茸茸的腦袋,回到院子裡,關好大門。
鄧高雲攏著棉衣問他,“是有啥事嗎?”
肯定出了啥事兒,要不宋秩也不用來來回回地跑了這麼幾趟。再就是,大黃大黑很明顯的跑出去追趕去了……
也不知來的是人還是野獸。
宋秩輕聲說道:“是有人來了,應該是個女的,被狗子趕走了。”
鄧高雲瞪大了眼睛,“是個……女的?”
他莫名有些慌。
不會是女鬼啥的吧?
宋秩沉吟道:“這女的應該被狗子嚇著了,至少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