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算刁難,甚至說得上十分照拂了。
宋秩又問桃桃,“那你準備讓紅豆去哪兒?”
桃桃沉吟片刻,“那就別怨我偏心了,紅豆是我的侄女兒,我總是偏著她的。就讓她去南陵島吧!”
南陵島???
眾人面面相覷。
桃桃說道:“從咱們這兒去南陵島,需要倒兩次火車,一次是在省城轉車、一次在鄰省的昭城轉車……這幾個地方的治安相對好。到了南陵島以後,我的大學同學孫喜美就是那兒的人,聽說那裡風景優美、冬暖夏涼,又是個四面環海的海島……”
“紅豆不是喜歡寫點兒小說、故事什麼的嗎?讓她在孫喜美那兒呆上一段時間,多看看大海,多看看和平時不一樣的風景,多看看其他地方的人風土人情,讓視野開闊一點兒也好。”桃桃說道。
眾人點頭。
第二天一早,紅豆就拉著範衡來了桃桃家,說來桃桃家玩兒。
桃桃會意,和宋秩一塊兒帶著孩子們離開。她先讓宋秩把孩子們送到孃家去,再去郵局找她;她則先去郵電局打電話去了。
第一個電話先打給傅教授,說了下蔣宏志想讀農大函授的事兒,又拜託老師幫忙找書和拿報名表。
傅教授滿口應下。
然後桃桃又打了個電話給白南生。
當然了,她是先給部隊上的總機留了言,說中午再打。然後她就和宋秩逛街去了,到了中午時分,她又去郵電局打了個電話去連隊。這一回,電話七轉八轉的,桃桃總算和白南生通上電話了。
桃桃單刀直入,“哥,家裡出事了!”
白南生一愣,“咋?”
桃桃把紅豆和範衡的事兒說了。
白南生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啥?桃子啊,你是說……紅豆、紅豆?她談物件了?”
“哥!你也太不關心家裡人了,”桃桃嗔怪道,“紅豆都已經十六歲了!”
白南生“嘶”了一聲,似乎在感慨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
“那小子很窮嗎?”他問。
桃桃,“不好說,最近你能走得開嗎?如果你能走得開,不如自己過來看看他?”
白南生,“行!最近我也沒啥事兒,呆會兒我就去跟上級打個報告,晚上就去火車站!紅豆要是想出遠門的話,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頓了一頓,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對了桃桃,飛飛和墨墨會喊舅舅了嗎?”
“會!”桃桃笑道,“我們從大西北迴來的時候,但凡只要在路上看到個穿軍裝的,他倆就喊人舅舅!也不知道給我認了多少個便宜哥哥!”
白南生哈哈大笑,“那我帶一套軍裝回去!”
桃桃咯咯笑。
兄妹倆又閒聊了一會兒,收了線。
桃桃這才放了心,和宋秩一塊兒回到孃家,跟父母兄嫂彙報了和二哥通電話的內容,然後就拿著小賣部樓上的鑰匙,和杏杏、宋秩一塊兒打掃去了。
第二天深夜,白南生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紅豆的心思全放在範衡的身上,平時不願意在家待著,怕唐麗人和談鳳蕙囉嗦她。
所以等紅豆和範衡去了桃桃的院子以後,白南生偷偷摸摸的來到這邊家裡,一家子見了面。
唐麗人抱著南生嗚嗚地哭了半天,差點兒背過氣去。
讓人感到神奇的是,一家子分別了好幾年,其他人或多或少在面容、身材、氣質上都染上了些歲月的風霜,但只有白南生,依舊還是原來的樣子。
他剃著寸板頭,神采奕奕、目光犀利如電,氣質兇悍,還帶著點匪氣……
不,應該是攜帶著些殺氣。
唐麗人本來看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