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卟哧”一聲笑了。
宋秩倒是無所謂,就問陶豐偉道:“勸不聽麼?”
剛問完,連他也覺得問得多餘。
——汪蓮枝一家根本就是油鹽不進的樣子,怎麼可能聽勸啊!
陶豐偉搖頭道:“根本不聽勸……我媽在老家聽說了,氣不過,就把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公、姑太爺姑太太都給喊了來……當然了,要上工掙工分的壯勞力還是不敢喊了來的,人家畢竟都有自己的事做。”
“我媽的意思是,汪蓮枝家裡來了人,我們家也能來人,但我們家的老人呢,每天出去撿點兒破爛什麼的換錢,或者是自己去外頭撿點兒乾草回來編籃子什麼拿出去賣,意思是以身作則,讓汪蓮枝她家裡人也有樣學樣……”
說著,陶豐偉直搖頭,“這招完全行不通!但凡只要我媽說上一兩句,她媽勢必要過來吵架,有時候還打起來……我們這邊全是老人,根本不是對手。而且汪蓮枝手裡沒了錢,就直接找我們家的老人手裡的錢,也不看看他們也是很辛苦才找到的錢……”
“這個把星期以來,我躲在實驗室裡,把這爛攤子留給我媽和家裡的老人來面對……師兄,說真的,我也想通了。我和汪蓮枝結婚到現在還沒同過房,她也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師兄,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是真的!”
陶豐偉苦笑,“……你想啊,我在結婚前是不會跟她做那種事的!結婚以後,她那一大家子二三十個人都在,我那房子又是一房一廳的……連床都被她父母佔了,我和她都是打地鋪擠著在……我怎麼跟她同房?我真沒碰過她!”
“這樣的婚姻是沒有意義的,我不想再繼續了。”陶豐偉說道。
第二天,宋秩去上班的時候,陶豐偉寫了借條給黃教授,預支了幾個月的工資,將一百三十塊錢交給了宋秩。
於是宋秩就陪著陶豐偉去了一趟派出所,接受派出所的調解。
汪母一聽說宋秩願意接受調,是因為陶豐偉陪給宋秩一百三十塊錢,頓時瞪大了眼睛,罵陶豐偉,“你一早把那一百三十塊錢給我啊,何至於到這個地步!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臭老九!我真是瞎了眼才讓女兒嫁給你!”
宋秩,“豐偉,那一百三十塊錢我還是不要了,還給你。然後請公安部門嚴懲汪蓮枝一家吧!入室搶劫至少也要判三年……”
陶豐偉還沒吭聲——
汪母急了,“你拿著!那一百三你拿著!總得先讓我離開這兒再說!”
然而她還是氣不過,忿忿不平地瞪著陶豐偉,小小聲咒罵道:“哼,走著瞧!明明就還拿得出錢,偏要把我們給逼到絕路上……”
陶豐偉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秩直接站起身,“公安同志,很抱歉我不接受調解。”
陶豐偉也被氣得不行,“成吧,那不調解了。免得我費心把汪家人撈出來,最後反而把我自己逼上絕路,還要連累我單位的同事們!公安同志,請你們嚴查此事!另外,汪家人應該還以我的名義在外面欠下了大筆債務,那些我是不認可的,我也沒有花用過一分錢……我要求你們幫我把這個事件徹查清楚……”
汪母和汪蓮枝驚呆了。
氣得汪母當時就揚起巴掌,狠狠打了陶豐偉一頓,直罵他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公安喝止了汪母,讓汪母向陶豐偉道歉。
汪母坐在調解室裡撒潑,一邊扯自己的頭髮、一邊嚎啕大哭,“我把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嫁給了你,你就是這樣對我們家的?陶豐偉你還是個人嗎?”
陶豐偉急道:“汪蓮枝到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我和她結婚一個月不到,你們一直睡在我屋裡,我哪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既然你說起了這個,我也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