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乾:我真的生了個棒槌?
遂也放下了筷子,“我也吃飽了!”氣呼呼地起身離開。
眾人又好氣、又好笑。
談鳳蕙瞪了南生一眼,然後很溫柔安慰程竹君,“他就是這樣兒的,心不壞,性子太耿直,竹君別往心裡去……”
南生:發生了什麼事?!
程竹君幽怨地看了南生一眼,放下碗筷,“我也吃飽了,我、我出去走走。”
南生: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天,程竹君還是帶著弟弟踏上了歸途。
程竹君是桃桃最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所以這一天,桃桃把四個小豆子寄養在機關託兒所,和宋秩、南生哥哥一塊兒送程竹君姐弟去火車站。
自然又有一番依依離別。
程竹君牽著桃桃的手,看著南生,哭得眼淚汪汪……
南生還好脾氣地勸程竹君,“沒事兒!這有啥好哭的,你看桃桃就沒哭,再說了,你捨不得離開桃桃的,以後你倆多寫信唄!”
氣得程竹君撲進桃桃懷裡噎噎地哭了半天。
程竹平雖然還小,卻看穿了家姐的心意,就問南生,“南生哥哥,以後我可以寫信給你嗎?我、我也想成為一名解放軍。”
南生很豪爽地說道:“好啊!”
雖然他對小屁孩兒不感興趣,也不認為他和年紀小小的程竹平會有什麼共同語言,但還是看在桃桃份上,把自己的通訊地址留給了程竹平。
程竹君這才覺得好受了一點兒。
眾人把程竹君姐弟送上了車,直到列車駛離站臺,眾人這才出了站。
桃桃就對宋秩說道:“昨天你那肉包子在哪兒買的,今天再買點兒回去,大夥兒一人一個吃吃唄,那個味道是真好吃!”
宋秩應下,正要去,南生說道:“你告訴我在哪兒買,我去買!”
宋秩也沒想太多,就告訴了南生那個小販平時在哪兒賣包子。
南生匆匆去了。
桃桃就和宋秩倚在一棵大樹旁聊天。
突然間,桃桃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是那個命苦的女人連春玫。
只見連春玫正和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拉拉扯扯,好像還在吵架?
桃桃略走近了幾步。
宋秩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
連春玫正和丈夫王惠民爭吵。
王惠民,“夫妻之間不應該是互助互愛的麼?今天你放了手,明天我富貴了,我當然也不會忘了你和小妞妞,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連春玫,“你拿錢來!給我六百塊錢,只要能讓我帶著小妞妞去看病,我立馬給你簽字,我不攔著你去攀富貴!”
王惠民,“我哪有六百塊錢?”
連春玫冷笑,“你沒有?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一分錢彩禮沒收,我還帶了六百塊錢過來!嫁到你家以後,雖然我不是國家工,可我也去廠子裡當了臨時工,我這三年的工資、平時週末我去黑市做點兒小買賣掙到的錢,一個月加起來也有近五十塊錢!那些錢我可全都上繳給你媽了,現在小妞妞生了病,你卻說你沒錢?”
“王惠民,你太沒良心了!沈蘋香懷著你肚裡的孩子,小妞妞就不是你的孩子了?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嫁妝、我需要錢給小妞妞治病而已……你怎麼這麼狠心?”
王惠民:我……
他幾乎已經心軟。
可一想,現在家裡一窮二白的,哪兒有錢還給連春玫?
妹妹說得對,現在唯一的一條活路,就是趕緊和連春玫離婚,娶沈蘋香為妻,才能解決他的工作編制,才能走上燦爛的金路。
王惠民把心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