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
錢翠翠歇斯底里,“我不知道!我昨晚上晾衣服的沒看到那兒晾著衣服!你是公安還是法官,張口閉口就是我扔了你的東西?”
王冰鳶本來就不是一個特別會說話的人,一下子就僵在了那兒。
桃桃拉住她,“走我陪你下去找去!”然後又回頭和趙靜蓮說道,“靜蓮姐你給大家分配一下晾衣服的位置吧,以後大家各晾各的,互不干擾。”
趙靜蓮應了一聲。
桃桃就拿了個布袋,拉著王冰鳶下了樓。
到了宿舍樓前的空地那兒,很快就找到被胡亂扔在地面上的衣服,赫然就是王冰鳶的。但因為是溼衣,很容易髒,已經被來來往往的人給踩得泥跡斑斑,跟垃圾沒什麼兩樣了……
王冰鳶一下子就哭出了聲音。
桃桃蹲下,把髒衣服拾好,塞進布袋裡,“沒關係的冰鳶,我們拿回去洗一洗,應該還能穿的。”
王冰鳶抽抽噎噎地說道:“我一共就只有這兩身衣服……”
桃桃有些心疼,“我有好幾身衣服呢,先借給你穿,好不好?”
王冰鳶搖頭,“我可擠不進你的衣服。”
——桃桃只有一米六二,個子纖弱嬌小;王冰鳶有一米七高,長年的重體力勞動使她骨胳粗大。
她是不可能穿得了桃桃的衣服的。
桃桃只好安慰她,“我們先回去想想辦法。”
後來桃桃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今天中午宋秩不出門,他有腳踏車。我們騎他的車子出去,去鎮上的供銷社買一套新的。”
“我沒有錢……”
“你要是沒有錢,我先借一點兒給你。無論如何你也得買一套裡頭穿的底褲和內衣呀,衣服麼……如果你不想花錢買的話,你弟弟不是剛買了花布用來做收納架的布套子的麼?我們趕回去看看,用那些布趕製一套衣裳出來。”
“我哪會做衣服呀?”王冰鳶更加想哭了。
桃桃安慰她,“別擔心,我會做。”
王冰鳶想了想,“可我也不會騎車啊……”
“我會!”
王冰鳶呆了半晌,一把抱住桃桃,“桃桃!我要怎麼感謝你呀!嗚嗚我太沒用了!”
桃桃就問王冰鳶,昨晚上田主任和那倆婦聯的工作人員有沒有說,會怎麼處理王冰鳶姐弟倆。
王冰鳶又抽抽噎噎了許久,紅著眼睛悄悄告訴桃桃,“她們昨晚上不讓你跟我一塊兒……其實也是為我好。她們主要是想問問,那個禽獸有沒有欺負過我。”
桃桃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王冰鳶搖頭,“沒有。”
桃桃這才鬆了口氣。
可王冰鳶卻忍不住小小聲哭了,“他打死我媽的那天晚上,就是喝醉了酒,想欺負我,我媽我弟弟拼命攔著,我媽才……”
王冰鳶嗚嗚地哭,頓了一頓,又道,“我媽死了以後,他倒是不敢了。後來我頂了我媽的職,我就搬到單位大通鋪宿舍去了,再加上雪鵬看得緊,他沒有下手的機會。過了兩年白翡翠就來了……白翡翠比我年紀小,又比我好看,他後來再沒起那種髒心思,對我只是打和罵。”
桃桃深呼吸——
“那婦聯她們有說會怎麼處理嗎?”
王冰鳶難過地說道:“她們說,會去調查我媽媽的死因。但是我媽媽當年死的時候沒報警、沒做傷情鑑定,他還去單位鬧過,說我媽是因為單位和工作過勞死的,當時單位還給了撫卹金……我媽的屍體還被火化了,一點兒證據都沒有,估計很難定他的罪。”
氣得桃桃攥起了拳頭。
半晌,桃桃又想到了一件事兒,“還有一件事兒,肯定能定你爸爸的罪!”
“他是老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