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進大房去了。依著貴財的霸蠻性子,大房一家根本搞不定。
按著貴財平時的起居情況來看,這會兒他應該還在睡覺,誰敢吵他睡覺,他能直接把屋頂給掀了!
所以陳菊香老神在在,“你自己問他啊!”
白正乾皺起了眉頭。
卻說杏杏飛快地跑到了田地裡,果然看到宋秩和貴財正一塊兒拿著鐮刀彎腰割稻子?
“宋秩哥——”
杏杏跑了過去,簡潔地把陳菊香在村委鬧事兒的場面說了,又道:“我四姐說,讓你趕緊帶著貴財過去一趟!”
宋秩點頭,喊了貴財一聲。
貴財異常乖巧的過來,跟著宋秩坐在田坎旁,洗了腳,穿好鞋襪,兩人朝著村委的方向走去,還時不時交頭結耳幾句?
杏杏跟在後頭,驚疑不定地看著前頭的兩個人。
這是見鬼了吧?
貴財咋還下地收穀子了呢?
“杏子!”唐麗人大吼了一聲。
杏杏被嚇醒,站定,轉過頭目瞪口呆地看向自家母親。
唐麗人,“發生啥事兒了?”
杏杏咬住下唇。
就還是忍不住,把村委那邊發生的事兒又說了一遍。
唐麗人差點兒被氣死,沉思片刻,她交代了梨梨幾句,然後也洗了腳,穿好鞋襪上來了。
杏杏,“媽!媽你上哪兒去啊!”
唐麗人,“你別管我,你上村委去!要是那老太婆敢動你爸一下,你就……你先撿幾塊石頭拿著防身!她敢動你爸你打死丫的!”
杏杏連忙又撿了幾塊石頭,朝著村委跑去。
此時桃桃一直守著自己老爸,看著白正乾與陳菊香交涉。
她隱約覺察到,陳菊香那麼囂張,應該就是想激怒自家老爸的。
——就算陳菊香是個後孃,但也是長輩。如果白正乾被激怒,當眾說出不恰當、或者做出不恰當的事兒,那他就落了下風。
白正乾畢竟當了十來年的班幹部,見過世面,也處理過不少危急事件,見識是有的,手腕兒也在。他越來越心平氣和,越來越談笑風生……
陳菊香就被比成了無理取鬧的那一個。
這時,貴財與宋秩匆匆趕到。
四叔公見了,連忙喊他,“貴財你過來!你老實告訴太叔公,你到底……受傷了沒得?”
貴財的臉都黑了。
——儘管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可一旦知道陳菊香還是拿這事兒做文章,他被氣得不行,就沉著臉問道:“哪個說我受了傷?”
七叔婆,“你奶!她說你的鯽鯽兒已經被砸爛了?這輩子都不得行了?真有人砸你?”
那邊陳菊香還拼命地在朝著貴財使眼色。
貴財暴怒,斜睨著陳菊香,大罵:“放她孃的屁!”
李翠兒本來一直縮在一旁,見勢不妙,連忙跑了過來,拉著貴財往一旁去,又小小聲求他,“我的小祖宗,你別開口說話行不行?能不能搞到錢,全看今天你奶的了!”
眾人見貴財好好站著,剛才還被氣得一蹦三尺高,壓根兒就不像是鯽鯽兒被砸爛的樣子,對陳菊香的話也就不那麼相信了。
白正乾就說道:“那貴財到底有沒有受傷,昨天又是怎麼一回事,讓他說說嘛!他也是當事兒之一啊!”
陳菊香為了想要蓋過白正乾說話,就衝著貴財高聲大喊,“貴財啊你不要怕,有奶為你做主!以後我們有了錢,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給你治病也不在話下……”
貴財一聽,這死老太婆還拿著這事兒在說?氣得他猛地摔開了李翠兒的手,衝過去就一腳踹在陳菊香的心口處!
為了施苦肉計、已經跪了快一小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