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聽得震驚,大師伯什麼時候也知道她和封燃晝之間的事了?!
而且,封燃晝果然跟沈宗主談的,果然是他身份的事。
謝挽幽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在這時出現,加入他們的話題。
她正猶豫著,封燃晝那邊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沈宗主似是疲倦,按了按眉心:「我還要再想想……你先回去吧。」
封燃晝便沒多留,同沈宗主告辭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謝挽幽看到這一幕,也默默退了,給了師尊獨自消化的時間。
今日陽光很好,謝挽幽穿梭在搖曳的竹影當中,沒多久,肩上便落了一片竹葉。
謝挽幽伸手摘下,將竹葉捏在手裡看,有些出神,忽然斜刺裡衝出一道白色的龐大身影,謝挽幽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擋,好在對方只是嚇嚇她,衝到她面前後,也只是用虎頭親暱地頂了頂她的手心:「偷聽?」
「故意嚇我是吧,」謝挽幽鬆了一口氣,報復似的抱住他的虎頭,狂揉,並理直氣壯道:「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偷聽!」
封燃晝:「……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
他往後走了幾步,甩了甩頭,然後昂起虎首,對謝挽幽示意道:「上來。」
謝挽幽「哦」了一聲,騎上大老虎的背,任憑他帶著自己輕巧地在山林岩石中跳躍,一路攀上山頂。
謝挽幽問他:「你跟我師尊說你的事情了?」
封燃晝用龍角頂開一片荊棘:「我總不能事事都讓你去解釋。」
謝挽幽心中有點高興,面上淡定地應了一聲,兩根手指搓了搓身下的溫熱虎毛:「萬一我師尊不接受怎麼辦?」
封燃晝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有小白在,我總歸可以憑子上位。」
謝挽幽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笑出聲:「憑子上位是什麼鬼啊,哈哈哈……」
封燃晝大概是腦子一抽才說出這種話,反應過來後自己也覺得臉上無光,就不吭聲了,載著她攀上了山頂,然後就跟她一起坐在懸崖邊上曬太陽吹風。
謝挽幽被風吹得有點冷,乾脆趴在他背上不下來了:「我們回蓬萊島吧,我想小白了。」
封燃晝將尾巴搭在她的臉上,為她遮擋住灼目的陽光:「那就回去,我已命人在玄滄劍宗和蓬萊島之間搭建了傳送陣法,短時間內就能來回一次。」
謝挽幽瞬間坐了起來:「這麼好!」
白虎慵懶地躺在地上沒動,只用尾尖撓了撓她的脖頸:「你每天對著鏡子瘋狂吸貓的樣子,真的很變態。」
謝挽幽就很不服氣:「……你怎麼說話的,吸貓的事,那能叫變態嗎?」
說著,謝挽幽摸到了他的大虎爪,捏了捏黑色的肉墊:「作為懲罰,我現在就要吸你!」
封燃晝:「……」
兩人在山上停留了一會兒,沒多久就見天色微變,一大片烏雲湧了過來,風雨欲來,他們這才準備下山。
剛下到半山腰,天上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濕潤的土壤變得泥濘不堪,封燃晝不喜這種天氣,因為泥水和小雨會濺濕並弄髒他身上的長毛,將他弄得一身狼狽,因此,他下山時便沒再用白虎本體行走,而是化作了人形。
混血神獸之軀強悍異常,經過幾天的修養,他已經能短暫地恢復人形。
謝挽幽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在濕滑的土坡上如履平地,她就不一樣了,幾乎是走一步滑一步,在她兩次險些滾下山後,封燃晝終是無奈地在她面前俯下身。
謝挽幽心安理得地趴在他背上,手指纏弄著他柔順的銀髮,滿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