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間,景易已經疼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你竟敢——」
謝挽幽感到雙臂上的咒術正在發燙,知道這是景易在操控剛剛繪在她手臂上的咒術正在起效。
由於防護咒文的存在,這些咒術對她造成不了影響,但謝挽幽演還是要演的,當即抱著手臂,一臉痛色地倒下。
景易是真痛,她是假痛,這樣一算,是她贏了。
他們這裡的動靜很快引來了神啟的人,為首的黑麵具步履極快,皺眉看了眼房間裡的情況,沉聲叫停:「景易,誰允許你私自操控咒術!」
他一開口,謝挽幽就辨認出了這個聲音。
竟是天元宗主,祁元景。
謝挽幽心念徒轉之間,那邊景易不甘不願地停下了咒術,謝挽幽汗涔涔地從地上爬起來,收回了拂霜劍。
天元宗主先去檢視了景易的大腿,他的腿被拂霜劍毫不留情地扎穿了,血流了一地,由於冰靈氣的作用,血中還凝結出了許多血渣子。
眼看景易快被活活疼暈過去,天元宗主給景易服了一顆丹藥,銳利的目光掃過謝挽幽,沉聲詢問道:「怎麼回事?」
不等景易開口,謝挽幽惡人先告狀:「他趁著給我繪咒,多次羞辱我,我一時心神不定,拂霜劍就失去了控制……」
景易頭暈目眩,下意識想辯駁,卻再次被謝挽幽打斷。
謝挽幽聲音顫抖道:「我加入神啟,就是為了日後能不被他人踐踏,如果我在神啟還要被人侮辱,那我來這裡又有什麼意義?」
天元宗主皺了皺眉,看向景易:「是否確有此事?」
景易咬牙:「我只是……誇讚了劍主一下而已,我又沒做什麼,反倒是她,只是第一天進入神啟就敢對我出手,祁大人,她才是該被處罰的那個人吧!」
天元宗主冷冷道:「是非對錯,由掌刑司看過,便能分明了。」
掌刑司的人很快到來,分別看過兩人的記憶,景易確有言辭不當之處,可謝挽幽行事也太過衝動,兩人都有錯,於是都被罰了。
景易身上最有用的是手,謝挽幽沒傷他的手,只傷了他的腿,問題其實不大,加上她剛加入神啟,神啟為了穩住她,並沒有罰得太重,只罰了她一個時辰的禁閉。
不過謝挽幽還沒去禁閉室,就被天元宗主半路帶走了。
謝挽幽有些疑惑,跟著對方走了一路,直到被帶回了天元宗主的房間,這才開口問道:「祁宗主為何帶我到這裡?」
是祁宗主,不是祁大人。
只是透過聲音,她就已經認出他的身份了。
明明他們僅僅只有幾面之緣。
天元宗主不知是什麼心情,滿心複雜地摘下面具,看著這個曾經差點拜入他門下的天才姑娘,指了一個椅子:「坐。」
第229章 強制晉升
天元宗主承認, 對於謝挽幽,他始終是有些不甘心的。
謝挽幽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不管是哪個高階煉丹師,看到這樣驚才絕艷的孩子, 應該都會無可避免地生出惜才之意。
他也不例外。
他追尋半生, 始終找不到一個合他心意的弟子繼承他的衣缽, 就在他幾乎放棄希望的時候,謝挽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可惜……謝挽幽最後投入了沈青霜的門下。
他跟沈青霜鬥了大半輩子,比了大半輩子,天賦比不過沈青霜,修煉的速度比不過沈青霜,就連看重的徒弟, 也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沈青霜。
他怎能甘心?
好在兜兜轉轉,謝挽幽還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