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渡捏著通訊符面無表情:「她如今在我這裡練劍,也是我弟子,我為何不能管?」
懸遊道人語氣很賤:「暫時的弟子罷了,我們挽幽天賦極佳,以後肯定還是要學丹藥的,練劍嘛,能自保就夠了。」
容渡聽不得懸遊道人提起劍道時不尊重的語氣,額頭的青筋都隱忍地跳了起來:「學丹,學丹能自保嗎?輔助的手段罷了,唯有學劍,才是硬實力。」
「你放屁,學丹怎麼不能自保了,用毒用得好,連打都不用打好嗎!」懸遊道人氣得跳腳,不顧謝挽幽的阻攔,非要跟容渡辯出個所以然。
容渡冷冷道:「只要劍夠快,頃刻間便能取毒師的項上人頭,他恐怕連使毒的機會都沒有。」
懸遊道人:「什麼狗屁道理,五襄毒針聽過沒有,修真界劇毒,殺人於無形,只要被扎一下,劍修就死了!而放針的動作眨眼之間就能完成!」
容渡:「無所謂,劍能擋住。」
懸遊道人氣死了,這群自大的劍修果然可惡:「你擋不住!就算你是劍尊也擋不住!」
眼見得兩人直接就「丹道厲害還是劍道厲害」這個問題吵了起來,站在旁邊的謝挽幽整個人都傻了,幾次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停下這場紛爭。
封燃晝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後,不動聲色地攬住了她的腰。
謝挽幽小聲道:「你看看他們……怎麼辦?」
封燃晝漫不經心地低頭,鼻尖蹭過她的頸窩,滿意地嗅到了自己留下的氣息:「沒事,反正他們隔得遠,打不起來。」
打不起來?謝挽幽默默看向懸遊道人。
懸遊道人正形象全無地對著通訊符怒吼:「比就比!今年問仙大會,老子就陪你玩玩,不把你毒倒,老子就不性裴!」
容渡久居玄滄劍宗,何曾見過如此無禮的人,不由皺眉,語氣更冷:「真是粗俗。」謝挽幽怎會拜這種人為師。
「可惡!真是可惡!」懸遊道人破口大罵:「偽君子,假清高,把你毒倒後,老子非要你管老子叫爺爺!」
容渡那邊冷笑一聲,懸遊道人的火氣瞬間更大了。
謝挽幽:「……」
真的很久沒看到有人把懸遊道人氣成這樣了。
這場談話最終以不歡而散而告終,原本容渡還想讓謝挽幽儘快離開魔域,話說一半,通訊就被懸遊道人惡意掐斷了。
「都沒有拜師,就已經開始擺上譜了。」懸遊道人冷嗤一聲,俊美的面容上滿是不屑:「我倒要看看,他的劍究竟有多快,非要踩碎他那劍修的高傲。」
通訊符又開始閃了,懸遊道人冷酷忽略,回頭看謝挽幽,發現封燃晝抱著徒弟不放,臉色愈發臭。
還是謝挽幽感到不好意思,用胳膊肘戳戳封燃晝,他才慢吞吞地鬆開了謝挽幽。
只是手仍然牽著謝挽幽的手。
懸遊道人:「……」
最討厭這種小情侶了!
忍了又忍,懸遊道人黑著臉開口,把謝挽幽單獨叫走了。
走到角落裡,懸遊道人神色嚴肅了些許,對謝挽幽道:「你跟魔尊真的決定在一起了?」
謝挽幽沒怎麼猶豫,點了點頭。
懸遊道人早有預料,嘆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為師也沒什麼好說的……想來也是孽緣,偏偏兩次他最衰微的時候,都讓你給遇見了。」
懸遊道人也只是感慨了一句,沒再說什麼,而是談起了其他事:「剛剛為師給他把過脈,他還算老實,確實服下了為師給他的避子丹,這點,為師還算滿意。」
謝挽幽:「……」
說起這個丹藥,謝挽幽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