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擔心了?」封燃晝額角一跳,終於轉過臉正視她,微抬下巴:「既然你這麼勉強的話,那就算了吧。」
謝挽幽覺得他這幅假裝不在意,其實十分在意的模樣怪嘴硬的,馬上順毛道:「不勉強不勉強,我求之不得!」
封燃晝輕哼一聲,走了幾步,又狀似無意地問:「在我之前,你可有喜歡過別人?」
謝挽幽嘴角一抽,這不就是死亡送命題嗎?封燃晝怎麼突然想起來問她了。
想了想,她還是老實答道:「嗯……是喜歡過幾個。」
見封燃晝果然皺了眉,她輕咳一聲:「不過只是單方面的喜歡,沒跟任何人在一起過,到了現在,已經毫無感覺了。」
封燃晝面色稍緩:「真的?」
謝挽幽就差指天發誓了:「真的!而且我就算渣,也不敢渣到你魔尊大人的頭上啊!那跟找死有什麼兩樣?」
封燃晝:「渣是什麼意思?」
謝挽幽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就是給你戴綠帽的意思。」
「……」封燃晝深吸一口氣,差點被氣笑了:「你不敢渣我,就是因為怕被我殺掉?」
謝挽幽試探地問:「那如果我渣了你,你會怎麼做?」
封燃晝面無表情:「殺掉。」
「……」那不就是了。
謝挽幽自認為還算了解封燃晝,他絕不會接受背叛,以他兇殘的本性,對待叛徒也絕不會手軟。
最大的可能就是殺掉。
謝挽幽卻莫名地不怎麼害怕,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追問:「那除了殺掉,還有沒有第二種可能?」
「你還想要什麼可能?」封燃晝瞥她一眼,絕情道:「我絕不可能原諒你,放任你繼續在外面花天酒地的。」
「不是這個意思,」謝挽幽笑得不行,暗示道:「是讓我生不如死的那種——你懂吧?」
封燃晝:「……」
他不懂。
為什麼會有人不但不怕死,還主動跟他聊別的懲罰方式。
而且看謝挽幽的神色,她那種「生不如死」的懲罰方式好像也不太正經。
封燃晝心裡很是不解,他很想懂謝挽幽說的那種懲罰方式,但他直覺此法幼兒不宜,便沒開口問:「小白還在,晚上再說。」
謝灼星一呆,不服氣地湊上去:「為什麼小白在就不能說?小白也想聽!」
封燃晝故意氣它:「就不給你聽。」
狐狸叔叔真是太討厭了!
謝灼星氣鼓鼓地豎起耳朵,而後期待地扭頭看謝挽幽。
謝挽幽輕咳一聲,揉揉它的小腦袋:「這是大人可以聽的事,小孩子不能聽。」
謝灼星被揉得眯起眼睛:「那小白長大了就能聽了嗎?」
謝挽幽有些臉熱,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邊封燃晝已經進了謝挽幽的小院,謝挽幽趁機轉移話題:「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封燃晝恢復正色:「你有沒有想拿的東西,我改日幫你送到玄滄劍宗。」
謝挽幽震驚了:「你不是進不了玄滄劍宗嗎?」
封燃晝不緊不慢道:「人雖然進不去,東西卻是有辦法送進去的。」
謝挽幽這才點了點頭,然後自然而然地指揮著封燃晝去拿自己想帶的東西。
她在碧霄丹宗裡還有好多本沒看完的醫術典籍,正愁沒法繼續看,封燃晝就給了她解決辦法。
封燃晝幫她裝典籍時,忽然有一本書從兩本書的夾縫裡掉了下來,封燃晝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它的封皮竟是空白的,他眉梢微揚,打算翻開扉頁,看看這是一本什麼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