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大多都有傳承,」封燃晝被她蹭得鬍鬚都彎折了一半,往後仰了仰,淡淡道:「我誕生時,便看到過一些傳承記憶,不過因為血脈不純,看到的記憶十分模糊。」
還有這種事?謝挽幽不由感興趣道:「真的嗎?那你看到的是什麼場景?」
她靠得太近了,封燃晝鼻子動了動,只覺自己被謝挽幽的氣息完全包裹住,他牙齒莫名微癢,低頭舔了謝挽幽的手背一下:「只是很零碎的幾個片段,沒什麼意義。」
謝挽幽低頭看到自己手背紅了一片,默默收回手:「嗯?」
「有很多血……估計都是這些神獸的,還有一場大雪,那些雪落到血水裡,融化了。」封燃晝說到這裡,就停下了。
久久沒聽到下文,謝挽幽不由追問道:「沒了嗎?」
「沒了,所以我說,那是一些很沒意義的片段。」封燃晝嗅了嗅,咬住謝挽幽的衣角,讓她跌坐在地毯上。
不等謝挽幽反應,他便伸爪將她按倒在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思考要先從哪裡下口。
謝挽幽躺在地毯上,烏黑的長髮也鋪散開來,她被一隻厚重的獸爪按在胸口,卻並無懼怕之色,習慣了一般,隨手摸起那隻虎爪:「聽起來像是神獸大規模隕落的最後片段。」
封燃晝漫不經心地低下頭,在她頸間輕嗅:「這些神獸或許也將有關仇敵的記憶傳承了下來,誰知道呢。」
隕落的神獸有沒有將仇敵記憶跟著傳承下來,謝挽幽不知道,她只知道,一旦封燃晝開始聞自己,下一步就是像嘗一塊小甜點那樣舔她了。
她伸手抵住封燃晝的虎頭,試圖跟他談正事:「你覺得這部分的傳承記憶有辦法恢復嗎?」
「不太可能,」因為謝挽幽的拒絕,封燃晝的尾巴已經下意識開始焦躁地晃動,嘴上卻還保持著風度:「這種傳承記憶的完整度跟血脈的純度息息相關,除非有辦法能去除其他血脈,只留下一種血脈,否則不可能恢復。」
謝挽幽:「好吧……你、你別舔了!」
儘管謝挽幽不想被舔,然而眾所周知,貓很少會乖巧地按照人類的想法做事。
被舔過的地方有一種若隱若現的刺痛,謝挽幽齜牙咧嘴地按住虎頭,不許他再舔,正當一人一虎正在拉鋸時,床上忽然探出一顆睏意朦朧的貓頭,驚訝地問他們:「狐狸叔叔,你是在吃娘親嗎?」
封燃晝解了隔音結界,回頭對它道:「我們在說重要的事,因為太重要了,所以要貼得近點,防止被別人聽到。」
謝灼星聽到解釋,迷迷糊糊地點頭,由於困得不行,完全無心多想,否則它必定會奇怪,明明已經設了隔音結界,為何父母還會怕別人聽到「重要的事」。
幼崽喝了水,很快又睡下了,封燃晝重新設下隔音結界,總算放棄強行舔舐伴侶,選擇利誘:「好了,你不是不放心小白嗎,等我攻下魔域剩餘那幾個城池,穩定了下來,就接小白去魔域玩玩,如何?」
謝挽幽果然被引走了注意力,推拒的力道也輕了一些:「這樣行嗎?」
封燃晝低下頭:「怎麼不行?」
「可是玄滄劍宗的人……」
「我去跟他們解釋,不用你操心。」
行吧……謝挽幽心情變得不錯,也就放任封燃晝了。
反正舔多了,她也麻木了。
沒過一會兒,謝挽幽又抵住了封燃晝:「你以後最好避著渡玄劍尊一點,我覺得他好像發覺了什麼。」
封燃晝眯起眼:「發現就發現了吧,他遲早會知道的,祖師也同意了,你怕什麼?」
「反正就是……挺不好意思的。」謝挽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