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我教過你的,再好的陣法也有它的漏洞,世界上沒有毫無破綻的陣法。」封燃晝沒有質疑她,而是沉聲道:「而且,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個人是在祖師爺設下護山大陣之前,就已經潛伏在玄滄劍宗內了呢?」
聽了他給出的另一種猜測,謝挽幽背後瞬間一冷:「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很恐怖了。」
謝挽幽有被嚇到,忍不住拉起被子蒙過了頭,然後頂著被子跟他小聲說話:「會是神啟安插在玄滄劍宗的棋子嗎?」
「不知道,」封燃晝看到她這個慫慫的模樣,語氣倒是輕快了許多:「容渡走火入魔,玄滄劍宗痛失一臂,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謝挽幽想了一下:「神啟,或者仙盟。」
「那個人的確很可疑,」封燃晝深邃俊美的眉眼掩映在裊裊的水霧中,多了幾分肅殺:「你和小白要小心——因為他很可能就隱藏在你們的身邊。」
謝挽幽吞嚥了一下口水,感慨道:「我真的好倒黴啊。」
怎麼在哪都能遇到神啟的人。
封燃晝看她一副懷疑人生的可憐模樣,就想著要不要開口勸慰兩句,沒想到謝挽幽下一句就是:「如果有好心人願意給我看看尾巴的話,我可能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封燃晝面無表情:「……你還是做夢比較快。」
對謝挽幽心生憐憫,就是對他自己的殘忍。
謝挽幽哄他:「別這樣嘛,我就看看,現在又不能對你做什麼,再說了,以前又不是沒看過,別害羞嘛。」
「……」
「就看一眼!如果看不到你的尾巴,我的一些美好的品德,還有我的社交的禮儀,甚至是靈魂都會被毀掉!」
「……」什麼亂七八糟的。
封燃晝實在被謝挽幽在耳邊念得煩了,最後還是妥協了一步,給她看了尾巴。
他在水裡,那條毛量驚人的蓬鬆尾巴從水裡露出來的時候,自然也被打濕了,看上去就很沉重的樣子。
而封燃晝則趴在岸沿,表情十分冷漠,像是在刻意撇清自己與那條尾巴之間的關係:「滿意了嗎?」
謝挽幽看了尾巴,反而得寸進尺,竟膽大包天地對他說:「摸尾巴,摸給我看。」
封燃晝頓時眯起眼,目光中多了幾分危險:「謝挽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謝挽幽義正言辭:「我現在摸不到,只能讓你代摸一下,過過眼癮,增加今晚的做夢素材,這都不行?」
「……」封燃晝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詭異的理由。
……反正他是不可能再答應的。
可謝挽幽最知道怎麼對付他了,軟磨硬泡了好一陣,封燃晝最終還是沒堅守住立場,鬼使神差地……
謝挽幽好奇地問:「你自己摸尾巴,會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嗎?」
封燃晝皺眉:「什麼奇怪的感覺?」
謝挽幽含糊回答:「就是被伴侶觸碰尾巴的感覺。」
隨著她話音落下,封燃晝手一頓。
謝挽幽故作不解地問:「怎麼了,怎麼停下了。」
封燃晝盯著她漂亮面龐看,從她漾著笑意的眼眸裡,看到了一絲閃爍的邪惡。
這個人,真的是……
在謝挽幽的注視下,封燃晝喉結動了動,垂下灰藍色的眼眸,看向手中攥著的尾尖:「原本沒有這種感覺。」
「不過,現在有了。」
謝挽幽看他把玩著自己的尾尖,眼尾逐漸染上一抹惑人的緋色,呼吸聲也變得有些急促,她將下巴枕在手背上細聽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