緘默片刻後, 謝挽幽試探地問:「我大師兄之前得罪你了嗎?」
如果大師兄哪裡得罪了封燃晝,那她以後就得儘量避免這兩人見面的情況出現了。
然而那邊封燃晝隔了好半天,卻只是沉沉地說道:「沒有。」
謝挽幽那個大師兄回來就回來了,關他什麼事?
謝挽幽:「……」
這個語氣明顯就是有吧。
謝挽幽其實還想追問, 但封燃晝自己都否認了, 再問下去, 他估計就要氣急敗壞了,謝挽幽便暫時壓下了疑慮,轉而問起了別的事:「對了,你怎麼會突然找我?」
「還不是因為某個哭包。」封燃晝抬起眼,看向低頭耷腦地蹲坐在桌上的幼崽,不由感到了幾分頭疼:「本來睡得好好, 忽然哭了,也不願意告訴我是什麼原因。」
他正說著, 看到對面的幼崽淚汪汪地打了個嗝,然後用爪子抱起尾巴, 把眼淚胡亂擦在了尾巴毛上。
封燃晝完全沒想到它的尾巴還有這種用處, 忍不住眯起眼:「……總之, 你快點哄它,我哄不好。」
謝挽幽一聽崽崽哭了,馬上急了:「寶寶怎麼了?是不是想娘親了,還是哪裡疼?」
封燃晝把通訊符塞到謝灼星懷裡, 謝灼星就用兩隻爪爪抱住了通訊符,小小聲地對謝挽幽說:「小白剛剛夢到娘親摸小白的頭了,娘親還親了小白的臉, 可小白醒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娘親, 才會……突然很傷心,小白沒事的,沒有哪裡疼哦。」
雖然崽崽說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但謝挽幽馬上就明白過來,它為什麼會突然這麼難過。
正是因為夢境太美好,醒來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場夢,才會顯得夢醒後的現實充滿了落差,讓人沒法接受。
謝挽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那股子心疼,勉強用輕鬆地語氣說道:「小白不哭哦,娘親已經在碧霄丹宗設下傳送陣法了,再過兩天,等傳送陣法徹底落成,小白就能見到真的娘親了,很快的!」
謝挽幽也想早點見到小白,可長效傳送陣法不僅造價高,製作複雜,對於設下陣法的地點也有較高的要求,不僅所在地的靈氣要充沛,可以支撐法陣執行的消耗,還要選在無人路過的隱秘地點,減少法陣發動時的幹擾因素。
符合這些條件的地點不多,需要花費時間去考察,謝挽幽因此耗費了不少時間,直到昨天才把設下法陣的地點確定在了後山。
新設的長效傳送陣法無法立即使用,大致要三天時間與碧霄丹宗的靈力場徹底融合,如此方能確保傳送過程的安全性和穩定性。
謝挽幽耐心地跟謝灼星解釋其中的原因,謝灼星一邊抱著通訊符聽娘親的聲音,一邊默默掉眼淚。
還是好難過,想被娘親摸摸頭。
忽然有一個冰涼的細口小瓷瓶湊了過來,貼著它毛絨絨的貓頭,瓶口對準了它的眼角。
謝灼星茫然:「?」
它順著捏著小瓷瓶的兩根修長手指,迷茫地看向封燃晝。
封燃晝單手正撐著下巴,眼尾微揚,饒有趣味地看著它:「看我做什麼,繼續哭吧。」
謝灼星豎起雙耳,也顧不上傷心了,好奇地歪頭:「狐狸叔叔,你在幹什麼?」
封燃晝對它惡意地彎起唇角:「我忽然想起來,神獸眼淚很值錢,不僅可以拿來賣,還可以用來煉器,可不能浪費了。」
說著,他捏著另一個小瓷瓶,放到它另一邊的眼角底下,口中淡定道:「沒事,你繼續哭,哭出來的眼淚,狐狸叔叔會幫你賣掉的。」
那邊謝挽幽聽到封燃晝在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