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星甩了甩渾身的毛,然後奇怪地問:「狐狸叔叔怎麼也在?」
謝挽幽揉了揉大老虎的虎頭,避重就輕:「狐狸叔叔是來幫娘親渡雷劫的……沒事,我們過幾天就回去了。」
謝灼星似懂非懂地點頭,既然封燃晝也在,他就不翻肚皮了,羞赧地乖乖蹲坐好,雙爪端莊併攏,然後用尾巴遮住爪爪,身後蓬鬆柔軟的大尾巴晃來晃去。
謝挽幽盯著畫面裡的幼崽,感覺手指有點發癢。
想吸貓。
謝挽幽只能狂揉封燃晝的虎毛,聊以慰藉。
封燃晝:「……」
謝挽幽的手法很是粗魯,他不滿地低吟了一聲,責怪地瞪了眼謝挽幽,腦袋往上一仰,頂開謝挽幽的手,然後邁著貓步,優雅地從門口擠了出去。
謝挽幽被他的大尾巴拂過臉畔,莫名品出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感覺。
行吧,貓不都是這樣的嗎。
謝挽幽摸了摸臉,看向鏡子裡的小貓,封燃晝一走,謝灼星就又原地倒地,開始翻肚皮了。
謝挽幽瞬間想不起別的,隔空吸了一會兒貓,這才意猶未盡地跟小白說了再見。
她經脈受損,暫時不能動用靈力,留在玄滄劍宗溫養了好幾天身體,這才堪堪恢復。
期間佛子來過一次,謝挽幽向他詢問了吸收雪魄力量會不會帶來什麼後遺症,佛子只道吸收太多,雪魄中的力量便會損害肉身,並勸她以後非到不得已之時,不要貿然吸收雪魄中的力量,否則輕則折損壽命,重則爆體而亡。
總之,後果還挺嚴重的。
謝挽幽拿出雪魄觀察了一下,雪魄原本形似冰雕雪琢的心臟,被她吸收掉一些力量後,這心臟便缺了一口。
謝挽幽抿唇,試探著問佛子:「雪魄……是拂霜劍裡,那縷鳳凰精魂的心臟嗎?」
佛子搖了搖頭,雪白的長髮微晃:「不知。」
謝挽幽就沉默了。
她撓了撓頭,放棄了思考,收起雪魄,便起身,準備同佛子告別。
謝挽幽正要離開時,佛子卻叫住了她:「為何不使用清心經?」
「什麼?」謝挽幽轉過頭,驚訝地看向佛子,便見佛子長睫低垂,語調淡淡:「雪魄中的力量會與拂霜劍的鳳凰精魂產生共鳴,如此一來,你將更難掌控拂霜劍,失控的可能性也會增大,這種情況下,你為何不使用清心經?」
他抬起眼簾,淺淡的眼瞳裡,裝著的僅是一種純然的疑惑,像是不懂她為何會做出這種過於冒險的選擇。
謝挽幽愣了一下,隨即道:「我總不能一直依賴外物來操控拂霜劍吧,況且,我也不想失去我的感情——那些東西對於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東西,是我無法舍下的。」
佛子蹙了眉,像是不太理解她的選擇。
謝挽幽就問:「佛子難道沒有愛過什麼嗎?」
佛子垂下眼睫:「我愛眾生。」
謝挽幽笑道:「如此,若是讓佛子舍下眾生,就為了保住自己的一條命,佛子可願?」
佛子頓了頓,隨即搖頭。
「這便是我的選擇。」謝挽幽指了指自己的心:「我是俗人,不愛蒼生,只想守護我愛的人,如果愛不存在,那麼,拂霜劍也失去了守護的意義。」
「到了那時,我將再也拿不起拂霜劍。」
謝挽幽輕聲說:「我這樣解釋,佛子可明白?」
佛子金紅的長袍逶迤在地,他注視了謝挽幽片刻,轉頭看向窗外:「我曾以為,拂霜劍主必定是個心懷蒼生之人。」
謝挽幽感慨道:「劍主是我,讓佛子失望了。」
「不,」佛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