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腦迴路,看來此時此刻,謝挽幽精神狀態應該是正常的。
封燃晝無言片刻,走上前道:「我以為你洗澡的時候,也會想一個人靜一靜。」
謝挽幽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摸到他的手指,晃了晃:「讓你擔心啦,但那個時候,我的確很需要自己靜一靜。」
她拉著封燃晝的手,沿著小路往回走,慢慢說道:「我這些天仔細想了想,神啟那邊,應當是發現真正的混元神典已被我盜走,所以急了,他們肯定不認為我有能力弄出解藥,所以才把矛頭對向我師尊。」
「唯有逼死師尊,他們才能高枕無憂。」謝挽幽目光微暗道:「可他們沒想到,其實師尊並不參與此事,研製解藥的所有進度都在我身上。」
封燃晝反握住她的手:「我以為……」
謝挽幽笑了笑:「以為什麼,以為我會受到巨大的打擊,就此一蹶不振嗎?」
她搖了搖頭,帶著一抹譏嘲的笑意道:「我不能被他們就這樣打倒,他們越是急,我就越是要穩。」
謝挽幽的發尾猶帶著點濕意,她隨手撥了撥,轉而詢問道:「這三個月裡,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她閉關期間,基本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對外之事都交給了封燃晝和玄滄劍宗,不過,在謝挽幽的猜測裡,逼死師尊後,神啟大機率會將目標轉移到玄滄劍宗上。
事實與謝挽幽猜測的相差不大,據封燃晝所說,神啟近階段一直在拉攏修真界勢力,試圖分裂以玄滄劍宗為首的反神啟聯盟,由於神啟當中仍憑差遣的混血眾多,饒是玄滄劍宗,也有頂不住的趨勢。
謝挽幽點了點頭,沉思著說道:「待我煉製出完成品,情況應該會好很多。」
封燃晝手指拂過她的髮絲,用火靈烘乾,聞言有些詫異地看向她:「成了?」
謝挽幽無奈道:「不要這麼驚訝,我可是不眠不休地研究了三個月。」
封燃晝:「……你是不是忘了,神啟研究了數百年都沒有結果。」
「那倒也是,」謝挽幽琢磨了一下:「大概是他們找錯了方向吧,越是深入,我就越是發現,其實只有融合的路才是正確的,但凡有任何兩條單獨的血脈存在於同一個軀體,都會不可避免地發生血脈相斥。」
「然而,神啟一心只想著疊加血脈造神,怎會想到把好不容易新增進去的血脈融合掉?這對他們來說,是絕不會去做的荒唐事。」
封燃晝問道:「你準備何時煉製完成品?」
謝挽幽眯起眼:「儘快,而且不能走漏風聲,讓神啟發現這件事。」
免得神啟得到訊息,跑來搞破壞。
謝挽幽摸了摸下巴:「場地得好好想想,做好佈置。」
封燃晝應了一聲:「這件事就由我來安排。」
幾天前才剛下了一場雪,地面的積雪踩上去,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他們走在山路上,這種響聲便迴蕩在山間,更顯靜謐。
封燃晝頓了頓,終究是開口問道:「你在幽冥裡,究竟看到了什麼?」
謝挽幽腳步頓了頓,下意識摩挲手指上的儲物戒,只覺心口再次生出了細密的疼痛。
「看到了……孽鏡臺。」
謝挽幽儘量控制住自己翻湧的心緒:「我們之前的猜測是真的,孽鏡臺已經被謝厭使用了一次,變得四分五裂。」
封燃晝停下了腳步,謝挽幽也跟著停下了。
謝挽幽用鞋尖撥弄了一下地上的積雪,垂著眼道:「孽鏡臺能看穿因果,我從孽鏡臺裡,看到了上個時間線裡發生的事情……」
半晌,封燃晝才緩緩道:「在上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