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這渡玄劍尊看上去衣冠楚楚,內心居然也如此變態!
懸遊道人先在心裡狠狠唾棄了渡玄劍尊一番,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渡玄劍尊要是早知道這事,剛剛也不會問封燃晝「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問題了。
所以……渡玄劍尊其實也對這件事並不知情?
懸遊道人看向謝挽幽,見她頗有幾分心虛地瞄了自己幾眼,心裡就明白了大半。
謝挽幽一定也知道魔尊的這層身份,並且是故意瞞著他們的。
原來是明知故犯!
懸遊道人暗暗瞪了謝挽幽一眼:等會兒再找你算帳。
謝挽幽默默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口,不敢說話。
懸遊道人剛窺破一個大秘密,心情久久無法平復,餘光瞥到趴在地上的白虎,忍不住就想給魔尊找點麻煩。
懸遊道人朝封燃晝走了幾步,陰陽怪氣道:「你師弟說的對,你身為挽幽的師伯,大清早出現在師侄屋裡,是不是太隨心所欲了點?」
封燃晝看他一眼,慢悠悠開口:「昨日我好心去救謝師侄,卻被師侄削掉了毛髮,心中實在鬱悶,所以才會過來討點補償,不過分吧。」
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懸遊道人在心裡呸了他一口,面上冷笑道:「多大人了,還跟小輩要補償,也不嫌丟人。」
封燃晝眯起眼,正要開口,卻被謝挽幽一巴掌按在腦袋上,壓塌了一隻虎耳。
謝挽幽深吸一口氣,同懸遊道人和渡玄劍尊解釋道:「師伯的毛畢竟是被我削掉的,所以我打算幫他把另一邊的毛也修一修,儘量左右對稱。」
封燃晝馬上看向她,目光裡多了幾分警告。
謝挽幽無視了他危險的眼神,默默掏出了不斷閃光的拂霜劍,然後剋制著喜悅,迫不及待地對封燃晝比劃了一下。
封燃晝:「……」
他嚴重懷疑,謝挽幽就是想趁著他現在不好拒絕,體驗一下削他毛的感覺。
謝挽幽雙手握緊拂霜劍,安撫他道:「放心,很快的。」
封燃晝看她真要對自己脖頸上的毛下手,眉頭一跳,終於站起身。
一道白光閃過,他化作人形,抱著臂不太高興地瞪著謝挽幽。
謝挽幽訕訕地收回拂霜劍:「不修了?」
封燃晝還沒說話,容渡卻突然上前,按住了謝挽幽要收回拂霜劍的手。
謝挽幽有些茫然:「怎麼了?」
容渡看了眼不斷閃光的拂霜劍,又看了眼封燃晝,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如今已經沒有邪物襲擊你,拂霜劍為何還在不斷警示?」
謝挽幽心裡咯噔一聲。
拂霜劍只對邪物產生極強的攻擊性,並會發出警示的閃光或震動,此刻在場的只有他們四人,排除掉她和渡玄劍尊,那麼可能引發拂霜劍警示的,就只剩下了懸遊道人和……封燃晝。
她昨晚跟封燃晝待在一起,已經習慣了拂霜劍的警示,沒想到會在這裡露了餡。
渡玄劍尊尚且不知曉封燃晝的魔尊身份,被拂霜劍這麼一警示,還不知道會怎麼想。
果然,容渡的神色變得嚴肅,他的目光在懸遊道人和封燃晝之間梭巡了一圈,先開口問懸遊道人:「懸遊道人,你昨日已經使用過可以洗去魔氣的三清聖水,照理說,應當不會再被拂霜劍鎖定了吧。」
懸遊道人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是懷疑封燃晝有問題,不由有些驚訝。
封燃晝就是魔尊的這件事,怎麼渡玄劍尊好像也不知情?
懸遊道人看向謝挽幽,玩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