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如果小白在場,謝挽幽很怕封燃晝會把小白抓走。
謝小白被洛如曦接了過去,仰頭看向謝挽幽,小聲說道:「那娘親要小心,不要受傷哦。」
謝挽幽摸摸它的小腦袋:「娘親會的!」
……
藏書閣頂樓。
封燃晝拭去指尖沾染的血汙,隨意踹開擋在身前的幾具屍體,邁步朝前走去。
他雪白的衣擺拖曳在地面上,逐漸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紅色,封燃晝偏頭拭去臉側濺上的鮮血,腳步忽然一頓。
他設在玉英殿的禁制被打破了。
封燃晝微微蹙眉。
五品法器都捆不住她,謝挽幽果真有點手段。
封燃晝不再想謝挽幽的事,當前拿到殘卷更要緊。
通往頂樓的通道兩側只有幾盞昏暗的燈光,封燃晝走到盡頭,伸手按在緊閉的厚重大門上,下一秒,整扇大門轟然倒塌,封燃晝踏過碎石,走向整個房間的正中間。
隨著他的踏入,無數湛藍色紋路倏然在地面上浮現,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撓了他的步伐。
封燃晝垂下眼眸,再抬起眼時,他的眼瞳已由灰藍色變為血紅色,兩個火球迅速自他掌心凝聚,須臾之間,便化作兩條火龍,呼嘯著朝封印正中心撲去。
整個頂樓瞬間陷入了赤紅色的火海。
封燃晝走在火海當中,朝陣法中心懸浮的光球伸出手,直至整個手掌沒入光球。
等他再抽出手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冊半指厚的泛黃書冊。
封燃晝正要翻看,忽覺身後有劍氣襲來,他迅速側身,僅用兩指,便輕而易舉地夾住了來勢洶洶的劍風。
謝挽幽對此早有預料,一擊不成,便直接放棄用劍,近身去搶。
封燃晝逗貓似的,將殘卷在手裡來回拋,給她希望,卻偏不讓她得手。
謝挽幽的身法遠不及封燃晝,相較於謝挽幽的應接不暇,封燃晝的姿態便顯得無比輕鬆,謝挽幽看得一陣火大,也不搶殘捲了,憋著一股氣往他下巴上一撞。
封燃晝倒沒想到她還能這樣耍賴,一手按住下巴,怒極反笑。
「嘶……」撞了人,謝挽幽也不好受,齜牙咧嘴地捂著額頭,淚花都出來了。
封燃晝看她這副自作自受的模樣,心口騰起的火散了些,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叫什麼?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能損到你就行。」謝挽幽哼了一聲,探手還要搶殘卷,封燃晝卻不想再陪她玩了,鎖住她的雙手,將謝挽幽整個人都扣在了懷裡,帶著往外走。
謝挽幽算是知道封燃晝力氣究竟有多恐怖了,這傢伙只是單臂扣住她的腰,謝挽幽就覺得像是被鐵箍禁錮住似的,毫無掙開的餘地。
封燃晝看她一眼,語帶威脅:「老實點。」
謝挽幽被迫跟著他往外走:「你帶我去哪?」
「你覺得呢?」他側過臉,露出了看好戲的惡劣神色:「你覺得我會帶你去哪?」
謝挽幽卻忽然笑了:「我覺得,我還會留在碧霄丹宗。」
封燃晝沒看到預料中的驚慌神色,不由微微皺眉,就在這時,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這下輪到謝挽幽語帶惡意了:「你的傷還沒好全吧?剛好玄滄劍宗的人來了,你一個人打得過玄滄長老和渡玄劍尊嗎?照我看,你也別走了,以後就住在玄滄劍宗的地牢裡吧。」
封燃晝臉色沉了下來:「是你把他們叫回來的?」
見謝挽幽還敢點頭,封燃晝氣笑了:「你自己不是也在躲玄滄劍宗的人?怎麼,你今晚是想跟我玉石俱焚嗎?」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