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翻了個身,很快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第二天,她就把抄好的心經和寫好的檢討帶給了渡玄劍尊,反正她是丹宗弟子的事也被曝光了,謝挽幽便打算順便給渡玄劍尊針灸一下,好穩定他的病情。
她扎她的針,渡玄劍尊則絲毫不受影響地拿起她的檢討看。
看過一遍後,他臉色變得很古怪,嫌棄地將它丟回了桌上,不悅道:「這寫的都是什麼東西!」
謝挽幽連忙開口:「別生氣,扎針時是不能生氣的,不然很容易氣血逆流。」
容渡只好暫時按下自己的脾氣,閉目吐出一口濁氣:「我不需要措辭如此……誇張的檢討,給我重寫。」
謝挽幽:「……」不是吧,檢討都能被打回重寫啊。
謝挽幽只能蔫蔫地應了,收回了針,轉而問起別的事:「尊者,昨天還有其他人進來過嗎?」
那個可疑人士跑得快,她沒能看清,但說不定,她能從渡玄劍尊這裡找到突破口。
容渡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有此一問,但見她滿臉認真,便蹙眉仔細回憶了一番:「當時我神智混亂,具體的情況,我已經記不起來了……似乎是有光晃過,但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幻覺。」
謝挽幽心裡有了底,又問了另一個問題:「尊者,你的心魔忽然惡化到這個程度,你有沒有懷疑過,是有人在暗地裡故意誘導?」
容渡一怔,抬眼看向她:「你是說,有人想害我?」
「嗯,但只是個猜測,」謝挽幽抿唇說:「不過我覺得,為了以防萬一,近日尊者還是不要讓旁人近身比較好,畢竟你的心魔若是再惡化一次,就徹底拔除不了了……」
容渡顯然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謝挽幽這樣和緩且有理有據地說話,他很輕易就接受了她的說辭,並且答應會採納她的意見。
謝挽幽:「那我去問問師……沈宗主,該如何徹底拔除心魔?」
容渡發覺她的口誤,嘴唇微動,最後還是沒說別的,只問道:「你不是說,你的乾坤袋丟在元空秘境裡了嗎,你又是怎麼聯絡上碧霄丹宗的?」
謝挽幽一愣。
這她怎麼答?
謝挽幽思忖了一下,只能含糊地回答:「我們有特殊的通訊方式。」
也就是封燃晝這個人形通訊符了。
謝挽幽離開後,容渡看著她的背影,沉思了許久。
若不是謝挽幽提起,他還從未想過,他的心魔會惡化得如此快,是有人在暗中搗鬼的原因。
如果真有其人,那麼,那個人是誰?
……
接下來的幾天,謝挽幽過得還算清閒,除了上課和練劍外,就是穩定渡玄劍尊的病情,或是帶著小白到處亂轉,試圖偶遇那個可疑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做了壞事,那人做賊心虛躲了起來,謝挽幽轉了很多地方,遲遲沒找到那人。
值得一提的是,長期閉關的大師伯玄極真人在這此期間突然出關,得知六師弟的病情後,當即就要為他下山找藥。
謝挽幽把沈宗主羅列的藥材清單給了大師伯,然而大師伯雖然修為高,但他跟封燃晝有個共同點,都不認識藥材……於是,頗通醫術的二師伯玄明道人便跟他一起下了山,一同前往。
謝挽幽其實很擔心那人會趁機對容渡下手,但容渡也不傻,經謝挽幽一提醒,他乾脆對外宣稱閉關,除了三個徒弟和師兄,任何人都不見。
一切都在步上正軌,謝挽幽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唯一有點奇怪的,就是封燃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