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星也知道娘親的藥草受不了凍,一看見下雪,就馬上通知了謝挽幽。
謝挽幽聽了後,馬上把書丟開了,傳了個信給洛如曦後,母子倆全都大驚失色往靈田沖。
謝挽幽搶救藥草的間隙,雪下得越來越大,輕飄飄地落了在了謝挽幽的鬢髮上,謝挽幽忙著救草,沒空打傘,謝灼星雖然不怕冷,但它怕娘親冷,可它沒有手,只好趴在謝挽幽頭頂,將自己的翅膀張開到最大,為謝挽幽擋去一點風雪。
謝挽幽感受到腦袋上熱乎乎的重量,心下一暖:「謝謝寶寶。」
謝灼星用毛爪爪抱住謝挽幽的額頭,給她傳遞自己的熱度,軟軟說:「不用謝噠。」
謝挽幽又救了幾株藥草,一陣寒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謝灼星擔憂道:「娘親,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娘親身體不好,以前一冷就會生病的。」
謝挽幽認真挖土:「以前是以前,現在娘親是修仙之人,還是冰靈根,明明是很抗凍的配置,下個雪而已,怎麼會生病?不急,娘親很快就弄好了。」
謝灼星只好用爪爪碰碰她額頭:「那娘親再快點。」
謝挽幽應了一聲,在漫天大雪裡繼續挖土。
封燃晝找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謝挽幽頂著風雪在靈田裡忙活的場景。
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謝挽幽不是怕冷嗎,這麼大的雪,她傘也不撐,跑到這裡淋雪做什麼?
他找出一把傘狀的法器,撐開,正要朝謝挽幽走去,剛好看見一把青色的油紙傘朝謝挽幽那邊傾斜。
封燃晝的腳步僵住了。
謝挽幽抬起頭,驚喜地對為她撐傘的人笑道:「大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恰好路過,便看到你在這裡,」溫臨簡滿臉都是不贊同,繃著臉說了她一句:「雪下得這麼大,你才重塑經脈沒多久,身子又本就不好,怎麼就這樣跑出來了?」
謝挽幽訕訕地說:「急著救藥草……下次不會了。」
「我幫你救,」溫臨簡把傘遞給她:「別傻著,快回去吧。」
謝挽幽捏著傘柄,頗有幾分不好意思:「那就麻煩大師兄了……」
溫臨簡嘆了口氣,幫她救好藥草,推著她往回走了幾步:「快回去,我再去看看如曦的藥草。」
地上積了薄薄一層雪,謝挽幽一腳一個腳印,嘎吱嘎吱地響,回頭看了溫臨簡一眼,謝挽幽確實覺得有些冷,便聽了溫臨簡的話,撐著傘往回走。
風雪很大,回去的路似乎也變得格外漫長。
謝挽幽走著走著,小聲問謝灼星:「小白,是不是有人在跟著我們啊?」
謝灼星耳尖抖了抖,也小聲地說:「好像是……」
謝挽幽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生怕是神啟的人混了進來,不由加快了腳步,不料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身後忽然有人攔著她的腰,讓她重新站直了。
謝挽幽驚魂未定,轉過頭正要道謝,視線觸及來人的面容,忽然頓住了。
封燃晝正垂眸看著她,灰藍色的眼眸宛如最幽深的海,一頭銀髮規整地束在身後,落在他身上的雪無法停留片刻,在靠近的一瞬間,就會迅速融化。
多日未見的人就這麼毫無準備地出現了,簡直像一場雪落時分的夢境。
謝挽幽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他的側臉。
熱的。
是真的。
封燃晝側過臉避了一下,一雙眼睛卻仍然盯著她看,目光裡有謝挽幽看不懂的情緒。
謝挽幽假裝看不懂,彎起唇角道:「終於捨得來見我了?」
封燃晝語氣微涼:「已經有別人為你撐傘了,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