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
你正常點啊!我害怕!
那個仇敵該不會是我吧?
不會真的那麼倒黴吧!今晚治了一次就全想起來了?!
謝挽幽心跳加快,帶著一絲鼻音問道:「你的仇敵……在哪?」
封燃晝沒有回答,伸手撥開貼在她側臉上的一縷髮絲,忽然危險地問道:「我提起我的仇人,你的心跳怎麼那麼快?」
「……」
當然是因為心虛啊!謝挽幽閉眼胡謅:「我早就好奇是誰害的你,現在秘密快要揭曉了,是個人都激動!」
封燃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是嗎?」
想起一部分記憶的封燃晝似乎變得越發危險了,謝挽幽摸不準他的態度,想跑又跑不了,乾脆擺爛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送我回去……我困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給她個痛快!
謝挽幽正等著他的答案,身體忽然一輕,她下意識勾住了封燃晝的脖子,反應過來他不喜歡被人抱脖子後,乖覺地縮回手。
封燃晝瞥了難得自覺的謝挽幽一眼,抱著她落在潭邊,走動間,他們身上的水珠被盡數蒸乾。
還願意抱她回去,那應該是沒想起來吧……
謝挽幽心生慶幸,見封燃晝不願說那個仇人的身份,便識趣地不再問,不管那個倒黴蛋是誰,只要她自己能幸運存活就行!
謝挽幽輕咳一聲:「我剛剛好像咬了你的手腕,沒事吧?」
封燃晝似笑非笑道:「你跟小白一樣,氣勁一上來,都喜歡咬人。」
「小白反正從沒咬過別人,」謝挽幽小聲辯解道:「我也沒咬過別人。」
封燃晝垂眸看她:「你的意思是,是我天生招人咬?」
謝挽幽看向別處:「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她說著,想起自己熬不住的時候,封燃晝非攔著她不讓她走,不由在心裡暗道一聲活該。
不過……
謝挽幽有些擔憂,這次封燃晝已經想起了某個仇敵,那下一次呢,他又會想起什麼事?
不能再讓他繼續恢復記憶了。
但謝挽幽一時間想不到什麼理由拖延下次觸碰印記的時間,乾脆趁這個機會借題發揮:「我感覺……我的靈魂被傷到了,現在很痛。」
「很痛?」封燃晝腳步一頓:「你確定?」
謝挽幽點頭,硬是擠出幾滴眼淚:「我讓你鬆手的時候,就已經很疼了,可你一直不鬆開……」
封燃晝很確定剛才的火焰強度不會傷到她的靈魂,但看她淚光
盈盈的委屈模樣,好像真的很難受,他竟然真的有些猶疑。
封燃晝微微皺眉。
就算真的燒壞了她的魂魄又如何?他本不該心軟的。
封燃晝很快就為自己的異常找到了理由。
大概是謝挽幽這幅模樣跟小白實在很像,他扛不住小白的眼淚,自然也扛不住它娘親的。
封燃晝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下腳步,探了探謝挽幽的靈魂,帶著幾分生硬道:「沒受傷。」
「可是真的很疼,」謝挽幽拉了拉他的衣袖,仰起臉看他:「我真的不行了,再多一次都不行了。」
她烏髮垂落,眼中還帶著水光,軟著嗓音求人的模樣,讓封燃晝目光微微一暗。
「或許是後遺症,睡一覺就會好,」他剋制著移開視線,頓了頓:「下次……我不會再那樣做了。」
不會再哪樣做?無視她的要求,硬扣著她不讓她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