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道人算了算日子,也就明白了,嘆息道:「師弟,都過去了那麼久,放下吧……」
容渡對此事避而不談,轉而問道:「師兄,若有人是極品冰靈根,她有可能煉丹嗎?」
玄明道人雖然沒有煉丹天賦,但他在製毒與解毒的方面頗有見解,閒暇時,也曾瞭解過不少有關煉丹的事,正因如此,容渡才想到找他確認。
玄明道人沒想到師弟張口就問這個了這個略顯奇怪的問題,納悶地琢磨道:「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水火不容是客觀道理,單單是水靈根,就會把普通靈火澆滅。你想想,擁有極品冰靈根的人想煉丹,得找到多強的異火,才能在保證不澆滅火焰的情況下,完美地煉出丹藥,這太難了。」
「一方面,得找到足夠強的高階異火,另一方面,也要能駕馭住高階異火……」玄明道人咋舌道:「反正這種奇人,我是聞所未聞。」
容渡面無表情:「那三歲的靈獸幼崽能噴出這種高階火焰嗎?」
玄明道人一聽,一張肅穆的臉難得出現了笑意,竟是被師弟的話逗樂了:「師弟,才幾日不見,你竟變得幽默了,師兄好欣慰。」
容渡:「……」
他就不該問。
明知是謝挽幽隨口一編的謊話。
她愛說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玄明道人笑完,倒是猜出了容渡說的那個「極品冰靈根」是誰,畢竟他昨日才剛為師弟失而復得的那個小徒弟解了蛛毒。
玄明道人問:「是挽幽跟你說她會煉丹?」
容渡應了一聲:「她說她已經拜入了丹宗……想必是還生著我的氣,才編出了這樣的謊話,騙我放她離開。」
玄明道人也覺得此事稍有些離譜,哪有劍宗弟子跑去丹宗煉丹的,他從未聽說過這種事。
玄明道人沉吟片刻:「若你實在不確定,不如就讓她煉一次,也好安心。」
容渡不由微微蹙眉:「她在胡鬧,師兄,你怎麼也跟著犯起了糊塗。」
「你在遲疑,還特意來詢問我,說明你也有點動搖了吧,師弟,」玄明道人:「要不就向她說的那個丹宗遞封信,確認一下真假。」
容渡垂下了眼,並不吭聲。
顯然不認同他的方案。
玄明道人試探問:「若她真的是丹宗弟子,你待如何?」
容渡手指攥緊,口中仍然道:「若真如此,我也不會讓她回去。」
玄明道人訝異:「為何?」
「丹宗保護不了她,」容渡此時才流露出幾分壓抑的焦慮,他用手指摩挲衣擺,淡紅的唇幾乎抿成一道直線,透出執拗的冷酷意味:「劍道,才是唯一的正途。」
玄明道人暗自為師弟的這份偏執心驚,勸道:「我知道你不忍讓她再次受到傷害,可就算為人師長,我們也不能為弟子決定往後的路,路該由弟子自己選。」
「她已經走錯一次了,那時,我沒能阻止她。」容渡搖搖頭:「這次,我絕不能再放任……」
話音落下時,他起身朝外走去。
玄明道人擔憂地看著師弟的背影,欲言又止。
師弟的心病,似乎越發嚴重了。
玄明道人頓了頓,從袖中摸出一個透明的琉璃瓶。
瓶中裝著幾根白色的獸毛,玄明道人垂著眼睛盯著瓶子看了片刻,終是嘆了一口氣:「五師弟啊,又是一年了。」
……
謝挽幽回到原地,跟容知微和晏鳴殊匯合。
容知微擔憂地問:「小師妹,剛剛沒跟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