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很不服氣:「怎麼不可能?萬事皆有可能,你不要太——幹什麼?」
謝挽幽聲音一頓,因為封燃晝忽然將手抵在了她的後心處,讓她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封燃晝淡聲道:「淬魂,提高你的精神力。」
謝挽幽一聽就想跑,但被早有預料的封燃晝牢牢按住了:「早點淬完早結束。」
謝挽幽苦澀地坐了回去。
淬魂結束後,謝挽幽幾乎已經軟成一灘爛泥,渾身半點力氣都沒了,臉色也多了幾分蒼白,封燃晝剛收回力量,她便東倒西歪地倒在了封燃晝身上。
封燃晝已經習慣了她淬魂後的狀態,俯身將她打橫抱起,抬步上了岸,察覺到謝挽幽的身體在輕微顫抖,封燃晝皺眉:「你怎麼了?」
謝挽幽帶著鼻音說:「冷……好冷。」
封燃晝這才想起來,湖底有千年寒玉髓,冰寒無比,本就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溫度,謝挽幽之前能扛住,也是依仗於她的冰靈根。
可如今她剛被淬過魂,正處於虛弱狀態,自然無法再抵禦這股寒意。
封燃晝打量了眼謝挽幽,她的衣服全被湖水打濕了,緊貼在身上,髮絲也濕漉漉的,睫毛微顫,整個人就像某種落水的可憐的小動物。
封燃晝目光微動,勾了勾手指,蒸乾了她身上的水。
謝挽幽這才像重新活過來一般,搓搓手,對著手心裡哈了一口氣,揉了揉差點凍僵的臉。
封燃晝已經帶著她出了宮殿,謝挽幽本想跟他再說幾句話,因為實在太過疲憊,最終還是蔫蔫地半闔上眼,沒有再吭聲。
封燃晝把她放在床上,抽回手時,觸碰到她冰涼的手臂,頓了頓,伸手從旁邊抽過了被子,蓋到了謝挽幽身上。
原本蜷在被子下睡得正香的幼崽,就這樣失去了被子。
封燃晝瞥了幼崽一眼,不知想到什麼,俯身將它拎起來,塞進了謝挽幽懷裡。
謝灼星被他一拎一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隻耳朵還耷拉著,幼崽茫然:「?」
封燃晝淡定地對謝挽幽道:「它剛進階,抱著暖和。」
謝挽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下意識抱住了暖乎乎的崽崽,點頭。
封燃晝把她送到,沒有留下的理由,很快就離開了。
謝挽幽今晚消耗了太多精神力,累得不行,翻身抱住謝灼星,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
謝灼星往她脖頸裡蹭了蹭,喉嚨裡咕嚕咕嚕的,含糊地問:「娘親剛剛跟狐狸叔叔去做什麼了呢?」
謝挽幽親親它的耳朵:「是跟狐狸叔叔一起去練功了。」
謝灼星似懂非懂地點頭,爪爪摸到謝挽幽冰涼的臉,它馬上湊了上去,用自己毛絨絨的臉貼了貼,眯著眼小聲地說:「小白給娘親暖暖,娘親很快就不冷啦。」
謝挽幽幸福感爆棚:「謝謝寶寶~」
一人一崽抵著腦袋相對而眠,很快都睡著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後,封燃晝從陰影中走出,立在了床邊。
良久,他才朝謝挽幽伸出手。
用手指貼了貼她的側臉。
一觸即離。
確認指尖的溫度不再那麼冰涼後,封燃晝才收回手,身影重新匿進了陰影當中。
他離開後不久,謝挽幽就翻了個身,一腳把被子踹開了。
狐狸精亂摸人。
她這下不冷了……熱了。
……
翌日,便是講學大會舉辦的第二天。
洛如曦從臺上的懸遊道人那裡收回目光,終於忍不住用胳膊肘戳